可眼前的男人迟迟没有开口。

直到...焦迟简沉默太久后,他才张开嘴。

“这些年了,的确该告诉你一些真相。”

焦迟简不自然握紧手,斟酌了语言,道:“我同陆乘渊,这些年一直有合作......”

“什么?”

“笙笙,其实当年我能回长安,全是因为在这之前我收到过陆乘渊写的一封信,那信中将咱家在朝中局势说的十分透彻,并且陆乘渊还说,如果不及时制止,咱家恐有灭门风险。”

焦孟仪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几步。

“当年长安宫宴,我本与陆乘渊演了一出对抗的戏,那时是为了好正大光明与他互通书信,而不被冯励怀疑。”

“哥哥!”

焦孟仪忽地打断他的话,情绪激动起来:“你的意思是!当年咱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你知道的情况下......那小妹的死”

“笙笙,不是他做的。”

焦迟简竟为他辩解:“陆乘渊那时尚没有十足之力同冯励对抗,便一直做着表面顺从之事。小妹的死看起来是陆乘渊一手操控,但实则是当初冯励对他的警告,那老太监心中狠毒的很,纵然陆乘渊是他义子,他也从未有一刻相信过他。”

“老太监想得到你,便让陆乘渊去接近你,可老太监又暗中监视他,判断他对自己的忠诚之度。”

“小妹的事是陆乘渊那时不查被老太监着上了道,既背了锅又让你与他关系分崩离析,一举两得。”

“哥哥!”

焦孟仪忽然捂上耳朵。

她从自己亲哥口中听到了令她难以相信的真相,又想起小妹当年离世的悲剧,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最信的东西变得可笑。

她第一反应是想躲避。

第225章 却尘...小师父

但是她哥哥不会骗她。

焦孟仪的反应让焦迟简停止了话语。他眼睛不好使,还没恢复到完全能看人的状态,可从朦胧中他仍能看见自己妹妹的难受。

焦迟简想起自己过去拼命也要隐瞒一切的样子,忽然道:“笙笙,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你还记得你被陆乘渊献给冯励那晚吗?”

焦孟仪怔住。

“那晚发生了很多事,全都隐藏在你献身之后。陆乘渊心思深沉,他一人承担了很多事,同时要做足那个恶人,同时还要掐算好时间,让一切都不能真实发生。”

“而那晚,也正是他开始反击的开始。”

“......”

焦孟仪已听的入神。

大脑开始将过去发生的一切事都回忆一遍,好像的确有那么几分不对。

只是,现在的她要怎么办?

与他解除误会,重归于好?

但她过去受的伤害又该如何消散?那些历经的事伤她的事,是一柄柄刀一点点刺向她的。

焦孟仪怅然道:“哥哥你不要说了。”

她同他行了礼,神情落寞地走了。焦迟简本想还说什么,可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知要如何劝。

只好任由她去了。

而此,一晃几日后,焦迟简必须要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无法一直留在这里陪她。而自从他告诉焦孟仪真相后,兄妹俩似乎也有了隔阂。

焦孟仪这几日清心寡欲地很。

又恢复到枯燥如水的生活,她也不去看陆乘渊,也不再找焦迟简。

焦迟简走那日,他站在常仆寺高如天梯的寺门前,目光一直望着某处。

等了许久,没等到自己妹妹出现。

这时,有一人走到他身边,垂头低语道:“焦将軍,我们大人送你一程,另让小的捎一句话来,长安布防先隐蔽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大人将伤势养好,彻底获得周疏信任再说。”

焦迟简点头。

这人迅速走了。

说起来如今外面局势挺莫测的,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