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乖乖。”
焦孟仪不在的这些年里,在长安首辅府,也就她和陆初时作伴。小家伙可谓是她看着长起来,若说一句隋棠是他干娘,也不为过。
隋棠将孩子抱在怀里一顿捏扁揉圆。
陆乘渊望着,冷冷问:“她让你回来你便回来?你平时在府里作闹的手段呢?”
陆初时又是被他爹惹了。
小家伙气着扭头,使劲瞪他爹,“你还说!明明娘亲已对初初很好了,偏偏你,偏偏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放眼望去,整个长安,整个澧朝,能说陆乘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也就陆初时。
父子俩又瞪了瞪,而后谁也不理谁了。
......
另一方,焦孟仪心里揣着心事,来找焦迟简。
刚到外面,她便隐约听见屋里有人说话,内容还颇让她感兴趣。
“将軍,顾大人给你传了信件,让您不用着急回去,局势已稳控的差不多,长安那边也已都布置妥当。”
“嗯,既然他说了,那我便再多陪陪笙笙。”
......
焦孟仪仅是听这三言两语,便陷入沉思。要说这些年她虽只在佛寺待着,但其实她对外面形势了解的很,据她所知,她哥哥这些年虽反叛霍家皇朝颇有成效,而那长安,却是无法如此轻松触及。
而今,顾羡安竟说长安已布置妥当,这就让她疑惑,顾羡安是用了什么手段。
还有一个可能性...便是长安有他们对接的人。
那怎么可能。
焦孟仪的脑海忽然浮现一个身影,又快速否定,她不相信,只觉自己定是想多了。
怎么会是陆乘渊呢。
正想着,忽地屋内传来冰冷声音:“谁?”
哥哥发现她了。
焦孟仪也就不躲藏,往房门一站,向里推开。
焦迟简感知到她的气息,瞬间变得温柔多了。
“哥哥。”
焦孟仪喊了声,问:“我打扰你了?”
焦迟简摇头。
高大的男人张开一边手臂,招呼她过来:“哥哥永远都不会被笙笙打扰。”
焦迟简示意那传信人退下。
很快整个房中只剩兄妹俩。焦孟仪轻挽焦迟简衣袖,仰起头问:“顾大人,给你来信了?”
“嗯。”
焦迟简摸着她头,“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焦孟仪点点头。
焦迟简这才舒了口气,又一脸愧疚地说:“都是兄长不好,让笙笙受苦了。”
焦孟仪眼中顿时含泪,想来整个家也就剩下兄妹俩相依为命,便更是感动。
她想放纵自己的心,也就伸手抱了他。
一时屋内静谧。
而过了许久,焦孟仪忽然抬头看焦迟简,犹豫很久问:“哥哥为何不恨陆乘渊?”
“......”
一句话让焦迟简沉默了。
等了很久,焦孟仪见他不言语,又一次问:“陆乘渊害死小妹,又害死父亲,哥哥为何毫无怨气,甚至还会...同他有很多秘密?”
“......”
焦迟简身体渐渐僵了。
兄妹俩似乎有了离心......焦孟仪越问越觉得奇怪,便一股脑将她怀疑的事都说出来。
“当年哥哥刚回长安,还曾在宴席上那样怼过陆乘渊,可见哥哥一开始对他并无好感,那么,为何后面又让我送过那么长时间的信?”
“还有,为何我总觉得哥哥和他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逃兵案你被诬陷,陆乘渊那时也利用我做过很多对你不利的事,可哥哥是怎么一步步拥有了自己势力,又是为何那么恰好的我快要生产那日逼到长安?”
焦孟仪定定盯着焦迟简,说的越多,越让她从当年发生的事中察觉出不对。
的确啊,当年她是身在局中没有看清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