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5 / 5)

,他在此刻会表现得格外温柔来补偿白玘的情绪。他会从白玘的额头亲到鼻尖,然后他们会交换一个柔情黏腻的舌吻,吻到白玘嘴角流下口水有些晕乎乎的时候,顾旷会说:“白玘,我给你的都是我能给的最好的。”

顾旷确实说了他的心里话,虽然白玘仍然不太理解他什么意思。除却顾旷心里那些涌动着的对于白玘的阴暗欲望和私心,他这么对白玘也还有别的原因这么多年白玘能留在他身边,并不是因为他有出色的外表或者雄厚的财力,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白玘。他对白玘的了解之深入,甚至多于白玘自己。

顾旷知道白玘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指明方向的强势引领者,是一个能让他暂时忘却一切、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担忧,能够“命令”、能够“掌控”他的人。这正是这么多年来顾旷在他面前扮演的角色他用温柔融化白玘的戒备,用强势和阅历有分寸地施加控制。只要白玘表现出坦诚和忠诚就会被奖赏:他让白玘彻底相信只要自己对顾旷完全坦诚赤裸,无论真实的白玘有多不堪都会被顾旷毫无理由地全盘接受,顾旷永远站在他身后。顾旷就是白玘的灯塔和港湾。

这些都是白玘的姐姐白瑶做不到的事。他们姐弟在街头长大,白瑶尽了全力给白玘最好的,也只能做到从别的孩子那里给白玘抢一口吃的、拼了命打工让白玘上学“心理健康”,“人格健全”,这都是白瑶甚至听都没听过的词。对于那时候的她和弟弟白玘来说,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等到白玘长大,他已经学会在姐姐面前做出保护者的姿态,也遇到了会洞察人心的顾旷等到白瑶回过神也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太晚了。

白瑶和顾旷的决胜发生在白玘初三的一天。那天白玘训练的时候伤到了大腿和屁股,从学校一瘸一拐的回家,鲜少地赶上了顾旷早早地回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他看到白玘这副狼狈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的眼睛,等待一个解释。

“训练的时候扭到了。”白玘有点尴尬地说,“没什么大事,哥继续看书就行了,不用管我。”他说着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顾旷点点头,拿起书翻了没几页,看到白玘费劲地又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拿着外敷的药,有点尴尬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