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又道,“季璧英,别整天胡思乱猜,揣测我的想法。我的想法特别简单,及时享乐,你情我愿,顺带着给我做点事。我不喜欢没用的人。”

春风和煦,日光明媚。空气飘浮着迎春和杜鹃的香气。

姜晏抱着毛茸茸的花狸,猫儿似的眼睛半睁半闭,松软的鬓发轻轻拂动粉腮。她这般倦懒,又有种理直气壮的傲慢,说话不遮不掩,听得人心头发颤。

季桓定定看了片刻,忽而微笑喟叹。

“我真的看不懂晏晏啊。”

她有什么难以看懂的?

姜晏漠然地想,洛阳也不是没有其他放纵玩乐的贵女,婚前品尝男女之乐并非侮辱门庭的大罪。远的不说,如今年方二十的陵阳公主,上个月定了驸马,这几天照样挑选新入仕途的美男子携手共游,夜谈整晚。

她姜晏无非是太死心眼了,以前只晓得缠着一个宿成玉。

若是眼界放宽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难堪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