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又在容纳他。他们三个好好地在一起。
这种感受太复杂了,也太快乐了。沈知婴异常满足,满足得胸腔滚烫,眼底发热,气管几乎要逸出欢喜的呜咽来。
“我……喜欢晏晏……喜欢阿兄……”
“喜欢这样……”
事前的失落与遗憾全都在极致的快乐中一扫而空。他想自己是幸福的,在这种错乱的性事里得到了热闹的幸福。他被兄长爱着,被姜晏纵容着,不必再躲在阴暗的床帐里歇斯底里地哭闹,向世人倾诉自己的孤独。
愈发激烈的抽插中,温热的泪水砸在姜晏的后背。
姜晏跪不稳,所幸闻阙接住了她。十指交握,蜻蜓点水般落吻。姜晏半睁着眼,感受着脸颊的轻吻,口齿不清道:“婴娘怎么哭了呀……嗯……”
闻阙垂着眸子,薄唇滑过姜晏汗湿的鬓角。他腾出一只手来,抚摸她光裸的肩胛,梳弄散乱的长发。
“阿婴很容易碎掉。”闻阙说,“他向来如此,所以我们不能抛下他。”
养在盆里的牡丹得不到阳光雨露的滋养便会枯萎腐烂。
沈知婴也是一样的。
被抛下,被遗忘,就会轻易坏掉。
养成这样的性子,无法怪罪沈三夫妇。要怪还得怪程无荣。
沈如青那些藏匿在旮旯角落里不三不四的书籍画册也难辞其咎。
如果闻阙幼年没有失踪,而是好好地养在沈宅里,大概能更加严苛地照看幼弟成长。也不至于时隔多年,沈知婴与未嫁的少女白日宣淫,而闻阙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一脚跌进情爱的泥潭。
……不过谁能说现在的局面就不好呢。
沈知婴显然是欢喜的,姜晏也欢喜。而闻阙,也在这乱七八糟的交缠中,品尝到了放纵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