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映照的天色越来越亮。
床上的三人拥抱着紧贴着,分不清彼此的汗水与津液。姜晏身下已是一塌糊涂,闻阙的手指探进穴口,大量白浊之物便被挤出来,流了一手。
“我得走了。”
他对姜晏说。
姜晏眼神迷蒙,用尖牙咬了咬闻阙的喉结:“我午后去找陵阳殿下,她应该能见我罢?”
闻阙嗯了一声,按陵阳的脾性,自然也愿意抽出时间与姜晏叙话。围在清远侯府的军兵,现如今还没撤掉呢。
“那我忙完了就来接你。”他说,“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
“嗯……口误。”闻阙微微笑起来,“我那宅子还不能称作是你的家。总之去一趟罢,乌雪也想你了。可以把西院的几个小猫崽接过来一起玩耍。”
“啊!我也要去!”沈知婴刚从欢愉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枕着姜晏的肩膀,央求兄长,“我也要跟你们一起顽!”
他的性器还留在姜晏身体里,染着薄红的面容却浮起明朗的欢欣。姜晏闷哼一声,反手掐住沈知婴的腰,拧得他哎哟痛呼。下一刻沈知婴捏着姜晏的手腕,缠缠绵绵堵住她的嘴。
闻阙望着他们,淡淡牵起唇角。
“那就一起。”
来日方长。
220 一年后。(剧情过渡章,3000字)
220 一年后。(剧情过渡章,3000字)
在沈宅用了午饭,没等姜晏动身,便有宫侍上门,请她进宫面见陵阳公主。
宫门已开,气氛肃穆非常。姜晏被宫侍引着,走在残留血污的大道上,口鼻间皆是锋利的寒气。
待见到陵阳,对方依旧是懒散困倦的模样,姜晏这才暗自松了肩膀。
陵阳卧在榻上,有气无力地招呼她靠近说话。
“小五,过来。”
姜晏跪坐在榻前软垫,注意到陵阳眼睛里未褪的血丝。这位殿下接连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熬完今早的朝议,颇有几分看破红尘的恍惚感。
“唉,这就是给自己找事做。”陵阳公主叹气,“遭罪。”
埋怨归埋怨,她还是打起精神来和姜晏聊天。说昨夜的惊险经历,说太子如何被杀,三皇子如何溃逃。
“竟让他逃进了金乌苑,现在正搜山。”
天子亦于今晨薨逝,朝议时安排了丧葬大典与后续登基事宜。可想而知朝堂有多混乱。太子和三皇子的旧党总要扑腾几下,而且还有迂腐的硬骨头拿着一堆朽烂的典册争论陵阳继位不够“正统”。
陵阳自然对此有所准备,不过,没等她开口,季桓率先开始叭叭,公然在朝堂上揭露前朝后宫的秘闻。好家伙,他讲得是真精彩,太子和三皇子的身世透了个底儿掉,王公大臣家里的阴私也没能逃过。措辞之辛辣,语气之嘲讽,叙述之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硬生生将许多上了年纪的老臣气厥过去。
陵阳:“这人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真是有本事。”
姜晏深以为然。
季桓显然也对自己的处境很有数,出宫时还央求陵阳公主派羽林卫沿道护送。当然,陵阳应允了他的请求。
这何尝不是未来的新君向众臣表明态度。
后来陵阳又和姜晏提到姜氏,清远侯姜荣昌今日倒是没有跳出来抗争,不过也不支持陵阳登基。作为太子最坚实的后盾,姜氏如今态度模糊得很。
“如今朝中人心浮动,无法以武力强行压制,需得徐徐图之。”陵阳蹙眉,“但有的人不会一直等下去。”
别的不提,燕平王绝对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时机。只要随便捏个理由造势,燕平王就可以举兵攻打洛阳……虽然安顺国地方偏远,可谁能保证裴寂在安顺呢?
姜晏沉默半晌,报出了灵净寺的名字。
宫变已发生,陵阳如今占了先机,没必要藏着这条讯息了。不过,裴寂也未必还在灵净寺,他防备心甚重。
姜晏出宫时,正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