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气得不行,双手抠着裴云苍坚实有力的脊背,愤愤地张嘴咬他肩膀。虎牙尖利,嵌进紧绷的肌肉,勾起细细的疼痛和痒。裴云苍并不在意,沉默地用力顶撞,撞得这爱挠人的猫儿声音打颤,耻骨泛红如桃花。

一直弄到窗棂鱼白。

到后来,云雨终歇,裴云苍唤朱鹭将人带回去。彼时姜晏已经睡得香甜,头发散发着沐浴的潮气,身体蜷缩在薄毯里。朱鹭抱着她,掠过曲折小道,低矮院墙,平安无事地将人放回床榻。

外间的阿蘅咕哝着翻了个身,发出轻微的鼾声。

而朱鹭卸剑解衣,悄无声息走过阿蘅身侧,回到自己休息的位置。

模糊昏暗的床帐里,姜晏静静睁开了眼。

她终于知道自己每次是怎么回来的了。

***

九尾狐的祥瑞流传开来的同时,闻阙立即派人去捉国师。

没捉着。

这道士就跟泥鳅似的,滑不溜秋特别能躲,不知道又钻到哪里去了。

沈知婴急切难耐,又催了闻阙几次。闻阙头疼,捡机会严厉训斥一番,要沈知婴静心养气,潜心学问。

沈知婴:“学问什么学问,学问哪里有晏晏重要。”

本来嘛,宿六眼瞅着就要行冠礼了,冠礼过后,肯定要向侯府求亲。

沈知婴等不得。

闻阙快被幼弟噎得心梗,很想把沈知婴的脑壳掀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追,更>Q}⑦①_零&⑤⑧⑧⑤?⑨零

“清远侯并不愚蠢,他虽然看好宿成玉,但也不会轻易敲定婚事。推举宿成玉进十三曹,是助力,也为考验,若宿成玉做不好事,清远侯怎会允他上门提亲?”

左相大人扶额,尽力心平气和地解释道理,“故而,宿成玉就算要拎大雁去侯府,也得等自身安稳,少则数月,多则半年。”

沈知婴这才松了口气。

“还是劳烦阿兄多为我操心。”他握住闻阙双手,笑容清淡,“国师早一日改口,我便能早一日换上男子衣冠,给阿兄添个弟妹。”

闻阙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忍耐的燥意。迅速抽手,针扎般的疼痛弥漫指尖。

“你这些儿女情长的私事,莫要再与我说。”

闻阙冷声道。

“我并不关心。”

110 宿成玉的成年礼

110 宿成玉的成年礼

灵净寺在远郊,礼佛的香客讲究体面,都会借宿一晚。第二天再套车归返,沿途欣赏秀丽风光。

姜晏夜里折腾太久,回家路上困得直打呵欠。三娘为了躲避母亲惯常的训斥指责,找借口钻进她车里,与她谈论洛阳的适婚男子。

“我其实有些怕的,不知道最后会定谁家。”三娘忧虑重重,“总归对这些人都不熟,就算看门第成了亲,以后怎样呢?”

与姜晏不同,这位三姊脾性怯懦善良,不喜张扬,也不爱出门游逛。

平时在家和父亲兄长都说不了几句话,遑论外男。

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自然生出许多畏惧不安的情绪。

姜晏跟抽了骨头似的躺着,迷糊应和着,拿枕头盖住脑袋。她记得前世三姊嫁了个家世不错的年轻人,姓张,供职少府,为太官令……

啊。

太官令是大司农的内侄,季桓任御史中丞时弹劾大司农等人贪墨,太官令虽未犯事,但也有所波及,后来好像是贬官到外地了?

反正那个血淋淋的中秋夜他不在场,而是守在一个很偏僻的县里吃糠。姜三娘坐在席上逗妹妹怀里的婴孩,笑容难免有几分勉强。

“如今挑了哪些人家?”

姜晏口齿不清地问。三娘便一个个报了名字,拢共四家,尚且抉择不定。张郎君并不在其中,想来还没被孟柳纳入考虑。

姜晏对这些名字都没印象,便道:“你若不放心,我带着你走走看看,考量一番。不拘这四人,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