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那个父亲,而是从未在周行芸生命中出现过的那个丈夫的角色。
儿子即将成年,而她行过半生,还是要被贴上个“未婚”的标签。
女人,未婚可以,生子可以,但未婚生子,就要为人诟病,不论原因。
前面又是一辆插队的车。顾覃索性放弃与那些人争执,将脚从油门上移开,放那些车一口气全部过去。
等在他后面的车开始不耐地按喇叭,一腔怒火全部倾泻其中,似乎要钢铁巨兽代替自己开口谩骂。
顾覃充耳不闻,向后靠上座椅靠背,偏头望住一旁的顾潮西。
就这样行行停停,到顾覃将车停在楼下的时候,距离出发已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他将车子熄了火,推了推顾潮西的胳膊:“顾潮西。”
无人应他。
他动作顿了两秒,又效仿祝彰,胳膊上移抚上顾潮西的头发,轻轻揉一揉,又叫一声:“顾潮西,醒醒。”
他怀疑顾潮西前一晚是不是又躲在自己的房间偷偷鼓捣些什么东西,所以才睡得这么沉。
强行压下想要剥开顾潮西的校服一探究竟的冲动,他用自己有些冰凉的手背贴上顾潮西的侧脸,叫了最后一声:“顾潮西,到家了。”
顾潮西依旧没有理他。
车子引擎停掉之后,几分钟的时间里,车内的气温已经降至有些冷了。
顾覃从兜里摸出手机,祝彰的号码输了一半,手指一顿,将手机揣回去,下了车。
他绕到副驾那一侧,托着顾潮西的腿弯,勉强将人从车上拉了下来。顾潮西歪歪扭扭站着,几乎全部体重都倚在他身上。
他也很勉强,从衣兜里掏出车钥匙,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