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撤一步,顾潮西便像个软骨动物一样,跟着唯一的热源动。
“别动。”他把人按回到车门上去。
就算他再需要祝彰去教,也该知道公主抱这样的姿势有些过分暧昧。刚刚俯身将顾潮西托下车的时候,顾潮西平稳的呼吸落在他侧颈。他突地用了力,现在还在后怕会不会在顾潮西大腿上留了印。
如果再公主抱他去六楼,太不合适。
于是选择了更麻烦一些的方式,十分费力地将一个睡得昏沉的高个子男孩背到自己身上去。
他的手掌隔了一层校服,托在顾潮西的大腿根。
顾潮西看着精瘦,那里的肉却很会长,软得邪乎又魔性,跟有弹力似的,只要他的手指往里一拢,就锲而不舍地和他玩起对抗运动。
背上的人睡得沉,就算原本没多重,这么压下来,也变得足斤足称。只上了三层楼,顾覃额头上又有点冒汗。
顾潮西的校服布料有些滑,他又将人往上颠了颠。
被他背在身后的人突然不再安静,似是做了梦,下巴垫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
顾覃有些痒,往一侧偏了偏头。
或许小时候终究是被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父亲背过,顾潮西在他耳边开口,竟然叫了一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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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人表面上:“你瞎叫什么东西。”
实际上在偷偷暗爽啊。
To 亲爱的审核,您好:我进审的原委是,我家那个1背了一下我家那个0,不得已()摸了一把lp的屁股肉。请您明鉴。
第27章 27. 止疼药
顾覃上楼的步伐一顿,头更偏了一些:“你瞎叫什么。”
“爸爸。”顾潮西又叫了一声,脸侧蹭上他耳鬓的发茬,皱了皱眉,“你多久没刮胡子了,痛。”
胡子。顾覃努力回想,那个他叫了很多年父亲的人,在他的印象里从未留过胡子。
因为身份特殊,时常需要面对新闻媒体的镜头,那个人总保持一副光风霁月的形象,早晚都要刮一遍胡子,雷打不动。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顾覃想。
但周行芸那张脸,岁月都不肯在上面留下路过的痕迹,他又怎么可能记错。
岁月宽恕她,病痛却惩罚她。那张容颜未改的脸,却终究是因为消瘦而黯淡几分。
在他陷入沉思的间隙,顾潮西又讲:“你下次不要送她花了。她不喜欢花,她喜欢蝴蝶。”
他也不嫌弃颊边的发茬扎了,贴得更近了些,又说:“而且我说了很多次,你们那张婚纱照时间太久,都泛黄了。你怎么老是不带她去拍新的。”
“怎么还不去啊,”他低声呢喃道,“再不去就没机会了,爸。”
最后这三层楼,顾覃觉得身上的人轻了,脚下却一步重过一步。
他几乎可以断定,顾潮西正在倾诉的对象,和他想到的那位,就是同一个人。
但又不完全是。
在顾潮西清醒时的那些描述里,“他”从未在医院出现过,就没可能为周行芸送上过一束花;与周行芸也不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共同拥有一张结婚照这样的事,更是天方夜谭。
顾覃意识到,顾潮西是为周行芸织了个梦。在梦里那个平行时空,他的父母恩爱,家庭幸福。
梦来不及实现,他自己率先深陷其中,所以才不肯,也无法醒过来。
顾覃侧过头,从顾潮西颊边移开削短了的发茬,换侧脸与他相贴。
爬至顶楼,他用自己那把钥匙打开了顾潮西家大门。而后轻车熟路,带顾潮西回到他自己的卧室,打开房间顶灯。
顾潮西还迷糊着。顾覃帮人把校服里外的衣物一层层脱下,直至确认最底层的皮肤上没有落下新鲜的痕迹,才放心替人换上睡衣。
这是前一晚发生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