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潮西吞一口口水,恳求道:“能不能停一会,休息一下。”
“疼?”顾覃回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手上却松了劲儿,“这才二十多分钟。”
“不疼,”顾潮西把腿放下去,扯谎,“痒,受不了,得缓缓。”
“实在受不了算了。画你都受不了,一会儿扎起来,你更不行。”顾覃站纹身床边,低头看他一会,端着杯喝了口水,而后幸灾乐祸似的,说,“自己选那地儿。”
“你才不行。自己选的地儿,跪着我也扎完。”顾潮西嘴上不服,对着他伸手,“给我也喝一口。”
顾覃起身:“我去楼下给你拿冰镇的汽水。”
“我不要,”顾潮西脾气上来,伸着胳膊不动,“我现在就要喝,等不及你下楼。”
顾覃又是一脸无奈表情,却没有什么拒绝的心思,把杯子递给他。
顾潮西煞有介事地,特意把水杯握在手里转了半圈,才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显然,他的小动作被顾覃看在眼里,在他喝完之后才提醒:“我递给你的就是我没喝过的那边。”
顾潮西正在舔去自己唇边的水渍,听到这话的同时望上来,舌尖都忘记收回去。
怔了一秒,终于反应过来:“你不早说?”
说完要用手背去蹭嘴唇,想了想舔都舔了,再蹭那一下岂不是多此一举、欲盖弥彰。
于是又把手放下,垂下头,背过身去,在确认顾覃看不到的地方,又下意识舔了一下。
又过五分钟,拖无可拖,顾潮西自己选的路,前面就算是断头台,他也得雄赳赳气昂昂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