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她是个女娃。
她皱了下眉,沉默地点点头。
“那就去, 两天, 我考验你两天, 你若通过, 我便将衣钵传于你。”怪老头竖起三根粗糙雀黑的手指, 又伸出那一对诡异臃肿的脚。许是赤足的关系, 怪老头的脚满是污泥与伤痕, 且有不少叫常人看了便觉恶心的脓疮,发着黄,还外渗着脓液。
她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思忖了一瞬便拖着因毒发而疼痛的身子去打水。
一桶水很重,她从打来到搬到破屋几乎用了半条命。怪老头倒是体贴,坐在门前先抬起左脚,露着黄牙笑,颇似不怀好意。可她却没有感觉到恶意。
看了怪老头一眼,她蹲下来,用手舀了一捧水撒在怪老头的脚上,一点点搓去污泥,不可避免沾了一手脓,奇臭的味道也一直在蹂.躏鼻子,她依旧面不改色。
“呵嘿嘿。”怪老头又怪笑一声,意味不明。
她洗得认真,一个时辰后才洗好,期间换了三桶水,好在一桶比一桶需求少。
洗完之后她已经快不能动弹,然而怪老头一边扣着自己难得干净的脚一边继续发令:“我饿了,你得给我弄块肉吃。”
怎叫一个强人所难,她长这么大都没吃过正儿八经的肉。
拧眉踌躇一会儿,她强撑着站起来钻狗洞离开了院子。这个狗洞是之前想逃跑的孩童所挖,被杂草挡着一直没被发现。
恐怕就算被发现也没人会来补,因为他们这些药童是跑不出去的,他们体内有剧毒,七日毒发即会身亡,必须在毒发前吃解药抑制。何况此府深浅不知几何,守卫又多,拖着虚弱的身体能跑出去才是怪事。
摇摇头,甩去多余思绪,她调动全部精力躲避守卫,一点点嗅着淡淡香味摸去伙房。这是以前在村里为了活着练就的本事,简言之就是六感通灵。
好在当下正是开灶之时,不然任她如何嗅都不可能弯弯绕绕地找到伙房。
她躲在隐蔽的地方,不自觉吞咽口水,本来可以忍受的饥饿感变得异常折磨人,可她只能忍耐,必须克制住,不能发出声响,还要期望肚子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