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还是叫了。
她抓起一把草塞进嘴里嚼,很快止住了声音。
等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到有人从伙房出来,似乎是去方便。她没有马上摸进去,而是谨慎地贴墙听,果然里面还有人。于是继续等,等到天黑了,依然没等到机会。她想要不然割自己的肉算了,尽管没多少。
或许是诚心感动了上苍,一个男子拎着木桶出来,木桶满满当当,在走路摇晃间,晃出来一块猪皮,那人也没注意,很快就走远了。
她便迅速捡起那块猪皮,小心地抱在怀里,摸回院子,差点被巡逻的守卫发现。
彼时孩童们都睡着了,唯有怪老头仍靠在门边打着哈欠等她。
“我只弄到这个。”她将猪皮呈给怪老头。
怪老头怪笑一声,拎起猪皮扔进粪桶。
她什么都没说,表情冷淡依旧,不错眼珠地看着怪老头。
怪老头挑挑眉,说:“今天先这样吧。”
她点了下头,想进屋睡觉,但怪老头拿脚顶着门,不放她进,除非从他胯.下钻过去。
伫立三息,她转身在院子找了个墙角缩着入睡。
第二日天没亮就被水泼醒,泼她的人正怪笑着。
“女娃,今天你把我那碗药喝了。”
她眨了下眼,就着这水洗了把脸,颔首。
今天的毒很霸道,全身像是被蚂蚁钻了个遍,又痒又疼,她喝了两碗,就连内脏都好似被蚂蚁剜出一个个洞,钻来钻去。
在她忍耐不去挠死自己的时候,怪老头在笑,笑得有些嘲讽。其他孩童早就被折磨得嗷嗷大叫,横冲直撞,“咚咚咚”的不用看都知道屋里很混乱。
她强撑着爬出屋子,勉强睁着眼。
然后,怪老头走到她前面,呲了她一头黄水……
她用手护着木锁,终是疼昏过去。
于神志不清前,她第一次不想见她。
再醒来已经是凌晨。
她一块块动着骨头,爬去水井边,又被泼了水,这次是干净的。
“呵嘿嘿,最后一个要求。”
抬起眼皮看他,她无声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说。
“我这辈子没玩过女人,你叫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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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坐起来,舔了下嘴边的水珠润喉,平静而清晰地回答:“不必了,我不接你的衣钵了。”
“哈哈哈,哈哈哈!”怪老头突然不再怪笑,转为肆意而疯癫地大笑。
他的笑和屋里的哭交杂着,这个小院子整一个人间炼狱。
不知等了多久,怪老头笑够了,欣慰道:“我收你了,丫头。能忍常人不能忍又不丢为人底线,是炼我门毒功的好苗子,快快拜师罢!”
她愣了愣,不矫情,直接磕头拜师。
等今日的药再送来,怪老头替她喝了,一边喝一边运功,什么事都没有。她看了眼其他人,这次的药是让人失控发疯,互相撕咬,他们已经扭打起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有人被咬死了。
她漠然。
“对人命不在乎?”怪老头随意地问,显然他就很不在乎,乃至看这场闹剧看得津津有味。
“嗯,我只在乎一个人,其他的不在乎。”
怪老头似乎有点诧异,他问:“你在乎谁?你自己吗?”
她摇摇头,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她是谁。
怪老头并不纠结,又看向作闹的一只只被遗弃的幼崽,似有叹:“好好练功,等以后不管你想保护谁,这门武功都能让你如愿。”
闻言,她重重地颔首。
之后的日子平淡又不平淡。平淡在一成不变的日日喝毒药,不平淡在练功之后比先前还要痛苦百倍,怪不得师父在她未拜师前那般考验,这确实是非常人所能忍受。
好在有师父,她不会死,好在且有她偶尔相伴。
“徒儿,你需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