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莒绣也不必就这会去劝她,只由着她发泄。
莒绣站起身,走到门口。院中静悄悄,但莒绣能听见正屋里那几位,正低声争论。
那样的人,那样的事,莒绣不屑去管,屏息凝神去听外边。
冬儿走到她身后,突然道:“姑娘,我去杂院走一趟,说不得能听说些什么。”
她曾跟莒绣说过,杂院是给府里未嫁的末流丫头们住的。贴身丫头自然是跟主子住,但小姐们住的尚且不宽敞,二等三等丫鬟自然就没处挤,总得安排个梳洗更衣小歇的地方,便挤在了这个小院里,几人合用一间。
若是以往,莒绣必会提醒她不要过度打听,可今日,莒绣正想着法子要支开她,便道:“去吧,如今学也不用上了,我们又不许出去,你不必赶着回来。”
冬儿忙道:“我就去坐坐,不会耽误午饭。”
莒绣笑道:“你去罐子里取几十个钱,置办点瓜子果子,招待下小姐妹也好。你服侍我这许久,一日不曾休,今儿也松乏一回。领饭有春儿呢,这事也不急。”
冬儿见她不是客套,点头道谢而去。
冬儿一走,美绣心烦意燥,便喊了春儿进屋整理打扫。
这正是最好的时机,莒绣在心里期盼着先生吩咐的人能这会子来。
许是老天爷可怜,莒绣才坐了一会,便听见了外边有人轻扣那扇敞开的院门。洪婆子应声往门边去,莒绣起身,佯装凑巧要去门口。
洪婆子和那小丫头见了她,都要行礼。
莒绣忙道:“不必多礼,这位面生,我不曾见过,你是哪个院里的?”
小丫头瞧着不过十来岁,做事却还老道,脆声答道:“回张姑娘话,我是灶房烧火的芳儿。管事的说张姑娘家里人记挂,给捎了东西,让我给送过来。姑娘,你回屋点一下数,说是里边有清单的。这活是我揽的,若有差错,姑娘只管使人到灶房叫我来回话。”
洪婆子上前要接,莒绣摆手道:“洪妈妈,你去忙,我自个来。”
她上前一步,不接那包袱,客客气气道:“芳儿,你等等再走,跟我到屋里吃杯茶,我离家太久,有几句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