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幅:让耳瓶靠前居中,笔筒和茶盅并列它后排。
她停了笔,将画纸竖起来,左右再看,如此,第一眼总落在耳瓶上。
她放好这一幅,再思索,画下一幅:这一次,笔筒在右,耳瓶茶盅在左。
最后一幅:简单画一案面,笔筒耳瓶在前,各居左右,茶盅在后中。因乍一看不分明,便又用细笔,加了几缕淡雾。这茶一“热”,又招人眼了。
莒绣松了口气,察觉有人注视,看过去,朝美绣摇了摇头。
美绣放弃抄她,胡乱画了几笔,也停了。
莒绣见她作罢,收回视线,掏出“印”来盖章,因美绣这一出,她忘了平常的谨慎,待盖完落款,一抬眼才发现先生就站在她斜前方,正看着她的手中之物。
莒绣窘迫,顾不上余泥沾到衣裳,把印章胡乱掩到袖中。
好在韦先生是个有胸怀的,并未点破她穷境,只是继续朝前走两步,拿起她完工的画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