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久。我想着他们赶车慢,路上费工夫。所以,昨儿就叫他们出发了,你放心,你的东西,有冬儿和云堇书替你看着呢。咱们赶着些,追上去,天黑前能到。车赶得快,有些颠簸,我抱着你,稳当些。”
欸?
他们一直在一块,他是什么时候安排的呢?他这样做,是知道她归心似箭吧。
他这样细心,她不必再细问。
近乡情怯,她既欢喜也忧心,靠在他肩头,同他细细说起家里那些事。
他一直安静听着,间或抚抚她上臂,或是包住了手,在上边摩挲。
“及笄后,她倒变了,再不打也不骂,可总虎着个脸,全天下人都欠她似的,让人一刻也不得放松。若是她为难你,只管走就是。如今我们已成亲,由不得她做主,没得白让你受委屈。”
韦鸿停笑道:“普天下,能给我委屈受的人,可不多,眼下,单有一个。”
莒绣不必问,他定定地看着她呢,还真是在眼下。
她抛开那些忧虑,咯咯笑道:“我疼你,怎舍得委屈了你?”
他假意舒了口气,道:“既如此,那就再没有了。”
莒绣又笑,笑过再给他出主意:“你就照当初在学里那样子,也板着个脸,横竖咱们的婚事,是有人做主的,得罪了她也不要紧。”
别人说三道四又如何,隔着那样远,京里的人,谁能知道她们“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