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起,虽眼神愤恨,却没人敢做出头鸟出声指责。

楚王大声问道:“这些东西,是你写的吗?”

龙榻上那位自行坐起,咳了一声,答道:“尚未议定!”

除楚王外,其余人全跪地口称“皇上大安”。

皇帝摆摆手,王太保上前,皇帝和和气气问他:“我几时和你说的褚敦无礼?”

王太保顿了顿。

皇帝又道:“你实话实说便是,我是问几时!”

王太保镇定答道:“上元,三月节,去岁中秋,前年重阳。”

“哦,”皇帝轻叹一声,又问,“这封地的事,你们几个是如何商定的?”

皇上历来是这样的好性子,王太保耐心等着两位同僚上前来解释。

太傅蔡蝉始终未张口。

曹太师恭恭敬敬道:“事急从权,臣擅自取了陛下留在御书房的手谕。”

“噢?拿来,我看看。”

皇帝翻看了两下,又递了出去,不紧不慢道:“这玩意烧了吧。我身上好了,你们也不必守着。冯军,送娘娘们回宫。”

冯军领着十来个羽林军守卫走进来,列成两队,等着恭送这群女人。他目不斜视,丝毫不理会盯着他看的那位。

嫔妃们可不想被拖出去,配合地起身往外走。只要皇上不死,她们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只有蕙妃娘娘面色晦暗,垂眸道:“臣妾不放心,皇上,容臣妾留下伺候吧。”

皇帝盯着她看了会,突然道:“敦儿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褚敦没动,楚王朝他白一眼,他才抿嘴挪了几步,却立定不动,倔强地不肯解衫。

皇帝叹道:“是我对不住你,好孩子,父皇年纪大了,时常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