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什么来着,啊,大夫那小子,受了伤是吧,我过去看看。”
朱老头摇着头站起身,走到门口了,才扭头道:“险些忘了,一刻钟后再拔。我去大夫那坐坐,你拔了针,再送我去宫里,我不要跟那臭小子一块走。”
莒绣还埋在先生怀里,小声问道:“先生,怎么老先生也称林大夫为大夫?”
她记得,林大夫是老先生徒弟呀!
韦鸿停替她揉捏着有些发僵的肩头,答道:“他改了名,如今姓林名大夫,先前的名字,我忘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放诞有趣的。
可莒绣笑不出来,林大夫是四姑娘的夫君,她已经听人两次提起“他受伤”,便问道:“他那伤,要不要紧?”
韦鸿停没顾得上过去看,只听到过哨队传递来的消息,便道:“他不喜欢护卫跟着,这回没防备,中了两三刀,躲起来,自个缝合了。只是失血有些多,往后多养养就是了。”
莒绣来不及问是出了何事,他已主动提起:“瑜姐儿先前定亲的那位也掺和了进来,头一个就对他下手,好阻拦他去宫里解毒,下一个就是康大夫。”
“宫里不是还有御医太医吗?”
韦鸿停笑道:“那都是些皇亲国戚塞进去的酒囊饭袋,真有本事的,反倒被排挤了出去。咱们的万岁爷,是个糊涂虫,不明白的事多,便是明白了,也不会干脆利落处理,就积粘着,拖到不能拖再说。”
莒绣瞧他越说越不像样子,抬手去挡他,被他牵住,拉到嘴边亲了一口,又牵着放到自己胸前贴好,宽慰道:“不要紧的,王爷每常被他气得跳脚,说得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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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鸿停盯着时辰钟,一到点,就按着老头扎针的顺序,将它们依次拔下。
莒绣不觉得疼,只是一瞬不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