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常念叨着你呢,我都要醋了。”

莒绣笑笑,客套道:“我正羡慕姐姐一家团聚和乐呢。”

范雅庭笑意不变,又问:“四姐姐,还有两位妹妹,我过来和你们挤一挤,不碍事吧?”

三人齐摇了头,虽不知她这是要闹哪样,但这桌子,没名没姓,谁也没资格不让她来。

等食盒上了桌,大家都安静了。

用过饭,她们三人一齐往外走,范雅庭只是笑笑,并没有赖上来,好像她真的只是想换个座而已。

这些人,都有一万个心眼,莒绣实在不想多打交道。

天渐渐回暖,夜也来得慢。

用了晚饭,天还亮得很。

莒绣此刻书也看不进去,针线做得一团糟,拆了两三回,干脆丢开手,只理着她们的行装。

那几本书,美绣如今已经看到了第二遍,见她这样,忍痛丢下侠客,帮着一起收拾起来。

“姐姐,我来吧。你说我们怎么提回乡这事才好?”

莒绣照旧理着手里的缎子,小声答道:“前边几个屋里有人,声小点。”

“嗳。她们会不会不放我们走?”

莒绣摇头,为难道:“但凡能挤得下,只怕是不肯的。我们和桑姑娘交好些,她是个能耐的,到时候和她说一说,托她瞧准了时机帮咱们提一句。还有韦先生,我先前见了韦先生,请他……倘若能,咱们能有个新路引,到时再想办法溜出府。”

“太好了!”

莒绣又摇头,再道:“光这样可不行,到时候还得提早写了信,让你爹来接咱们。要不然,即便舍了大价钱包个马车回去,也不妥当:一要防着车夫起歹心,二要防着路匪。”

美绣叹气道:“我知道了。我要是会点刀法剑法就好了,唉!”

莒绣不说话,她又嘀咕上了:“韦先生可真好,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

莒绣没忍住,问道:“奇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