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不好,我一个omega总要动些脑筋。不怕贪的,贪才好,这样才能做生意。”

“那你就放心好了,我有家有子无非就是想家里能富裕些,只不过就是贪小姐你的一点金银而已。”

到了下午赶在天黑之前男人把车开出来。这种旧时代的义庄和殡仪馆有些不一样,毕竟带着“普济”二字它有着行善的本意,不需要什么手续也能帮着停尸,可是久而久之倒方便了灰色的生意。

在路上的时候男人打个哈欠,像是随口聊天一般问童寸寒:“小姐,你是死者家里什么人啊?”

他指的是那具童寸寒冒认的尸体。

“哦,我是她妹妹。”

“也是啊,非是至亲之人才会放不下。”

后面的话童寸寒根本没再听,她现在满心都在想,到底是谁杀的人。光是义庄里停的就停了从监狱出来的四五具尸体,听男人说监狱还有尸体要送。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瞒得紧?这么嗜杀到底是不是徐今良干的?

就算这些人是囚犯可也不少人是无辜的人,罪不至死,怎么就死了这么多人呢?她为了折磨高谦章把徐今良放进去且自己不在她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这些人真是徐今良犯下杀业,那她自己是不是也是同罪?

0168 番外:风流女工俏厂长(二)

下工,童寸寒在更衣间换衣服,把工服往里一扔就要走。组长咣咣砸了几下门,叫嚷道:“你们几个的工服拿回宿舍洗干净啊,别上班的时候都臭烘烘的。”童寸寒背过身翻个白眼,敷衍着拖长了声音说:“知道了组长”从柜子里拿出了脏工服。

童寸寒的宿舍不在厂子里,离厂子不远有两排民建房,不是很规范,连电都是迁的工厂的。环境很差,也没人管理,有的工人结了伴了像过日子似的就在外头支个小灶,每天回去的时候先闻了一腔子的油烟味。

童寸寒最近不太舒服导致一靠近就干呕几声,那做饭的干瘦男人见了还特意向她的方向扇着烟,猥琐说:“小童童回来了呀。”童寸寒捂着嘴噔噔噔跑进去,用钥匙打开摆设似的宿舍门,还没换鞋呢就听见里面舍友跟男人在做爱,另一个舍友用手机看着剧在嗦泡面。

童寸寒:“这你也能吃得下去?”

“那咋了。”也是很年轻的面孔,染黄的头发只有每天洗的留海上没有头油。童寸寒一屁股坐凳子上,女孩叉了一口面递过去,童寸寒不太舒服就没吃,问:“那事真有那么舒服?”

女孩面无表情地说:“你半夜自己试试呗。”她继续嗦面。

方便面的味道和房间里的呻吟让童寸寒快待不住了,她很想吐,又很想痛痛快快洗个澡。她说:“我去浴房了。”舍友叫住她:“水管漏了洗不了,衣服也洗不了。”她指指屋里,又说:“她和一个行政楼的在睡觉呢,你把衣服丢这等会让那个男的带走帮着洗。”

童寸寒抱着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我出去找个旅店住。”

这次出去发现有人接了软水管在外头冲洗衣服,有的人还在洗澡,当然都是只穿着裤头的男人。之前那个干瘦男人对童寸寒招手:“小童童过来洗衣服不?我帮你举着水管。”

童寸寒向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就要走,突然她眯起眼睛,在逐渐昏暗的日光下她透过肮脏刺鼻的余烟看到了一辆车。那是不属于这方小世界里的一辆车,而站在车边的人似是在杂乱废墟中挺立的松柏。

童寸寒倏然展开微笑踮着脚尖朝那个方向挥手,然后她唇边的笑容凝固了,渐渐消失了。因为那个女人沉默着上了车,启动,掉头。干瘦男人站到她身边,说:“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嘞,那是个在楼里当官的吧。也不知道干啥来的,这两天总见到她。”

童寸寒惊讶,“她总在?”

“是嘞。这几天车子停在那里,人不知道在不在不过没多久就又走喽。”

童寸寒默念她打听到的名字:徐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