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足以在她身上打下粗俗的烙印。
但谢召玉爱极了她现在的样子,瘦而不弱,身上肌肉紧致干练,如一杆强劲的芦苇,直条坚韧,鲜活又野性十足。他爱她淡麦色面颊上的晒斑,沉迷她紧实手臂上的青筋,被她手上那一层老茧所眩惑。
当初把她送到梁水村时,他便笃定可以让她改头换面。
在穷山恶水的境况中,为了一点点吃的,再矜贵的娇人儿,也得走向两个极端。要么受人欺辱,委曲求全地伸手要饭;要么变得野蛮强势,成为蛮悍的“刁民”。
显然,魏烟如他所想,她成为了后者,成为劲挺强势的唐兆宁。
在看不到希望的偏僻山村,守着一亩三分地苦苦操劳,却还总是吃不饱穿不暖。这样的条件下,甚至无需引导,她便迅速和村民融为一体,一样的勤劳,一样的粗蛮......
穷到极点,就能摧毁一个人的本性,让其野蛮重生。这是谢召玉作为上位者深谙的道理。
以至于他后来出现时,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获得她芳心。
一个因为失忆脑子一片空白,又在贫瘠土地上操劳了两年的村妇,在看到明眸皓齿的俊男郎时,不可能不动心。
加之,这个男人又舍得放下身段取悦她,蹲在床边帮她洗脚,所有好吃好用的东西都先留给她,时不时还能给她一块玉佩让她去换钱。
除去钱财和相貌之外,男女之事也让她轻易沦陷。
她一个才满十九岁的大姑娘,尝了禁果,食髓知味之后,如何能拒绝得了俊男郎毫无尊严的取悦。
“别总是蹭,大夫说了,越是挠蹭,这疹子起得越多。”谢召玉轻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