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宁窘迫不已,对谢召玉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在田里天天让我抱你背你,宁愿骑我都不骑驴,这会儿还羞上了?”谢召玉低头喃语,光洁的额头往她脸上蹭。

“我哪里羞了,只是觉得丢脸!”

“你还知道丢脸,真新鲜。”

顺着青砖平道,来到了主屋,管家霍坤识相地推开门,“王爷,慢些,当心脚下。”

谢召玉抱着唐兆宁踏门而入,“你先下去,让净室备热水,等会儿本王要沐浴更衣。”

霍坤:“是。”

霍坤退下,想着方才那妇人的面容,只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进屋后,谢召玉把唐兆宁到椅子上,关上门,才过来对她笑:“你要问什么,为夫一定老老实实回答。”

唐兆宁也不再哭了,抬着俏脸直视他:“你怎么会是王爷?”

“这个问题要问我母妃。”

唐兆宁还是觉得脑子很乱,庞大的信息总是让她找不到由头,且不知怎么,自从进了洛安之后,她就头疼得厉害。脑子中有转瞬即逝的画面,看也看不清,抓也抓不住。

她扶额,揉揉太阳穴,只好道:“我就不问了,你自己报上名来。”

谢召玉笑出声,坐到椅子上,抬起小村妇的一条腿搭在腿上,给她按揉小腿的肌肉。

“好了,那我就说了啊。我本名谢召玉,庶一品亲王,封号齐王,为敬贵妃所生,在皇子中排行第五。”

“那你去勾引我干嘛?”唐兆宁直言不讳。

男人嗤笑:“我当初确实遇上了劫匪,误入山中迷了路,才到达你们村。还有,什么叫勾引,那叫一见钟情。”

“那你伤好了不回来当你的王爷,给我家当女婿作甚?”

谢召玉没个正经地亲她:“我喜欢你嘛,心悦你,离不开你了,所以才不回来。”

唐兆宁将信将疑,又拐了话题:“你有几个正妻,几个小妾?我跟你说,我才不给你当小妾,你现在给我钱,我马上就走。”

“我尚未娶妻,也没小妾。”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童男。我俩洞房那晚,我那般生涩,你还瞧不出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谢召玉举起手,三指并拢:“我发誓啊,我这身子只属我家娘子,清清白白的。此话若有假,天打五雷轰。”

唐兆宁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姓谢的骗她这么久,她现在如何也信不过他,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信不过你,你若是有诚意,现在就给我二十两银子。手里拿着钱,我才安心。”

“不是十两吗,怎么又变二十两了?”

唐兆宁横眉瞋目看他:“再说就五十两!”

“怪不得李铁柱说你是奸商。”

唐兆宁一拍桌子:“一百两!”

谢召玉握住她的手,好声哄她:“好好好,一百两就一百两,不能再加了。”

唐兆宁清澈的眼珠乱转,不可思议道;“你真的给我一百两银子?”

“现在又不想给了。”

唐兆宁站起来,心急如焚,生怕这厮会反悔,两手摇着他的肩:“你都答应了,快点给我钱,我这么老实,你不能骗我!”

“好好好,我们先去沐浴,等吃完饭我再给你。”

二人去了净室,谢召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想起什么。还好,唐兆宁并没有想起以前的生活,而是惊讶道:“澡棚子居然这么大,还有这么大的热水池子,都可以泡在里头游泳了吧。”

谢召玉帮她脱衣服,“没见过世面的小可怜。”

“你见过世面了不起啊,那当初让你在家里搭个澡棚子你还不乐意,害得我天天只能蹲着洗。在村里的时候,你要是勤快些,也弄这样一个净室,我早就能享受了。”

听着她噼里啪啦的话,谢召玉脸上一直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