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烟说头疼,赵衍都没心思收拾谢召玉了, 心急地捧着她的脸, 摸她的额头试温:“啊, 怎么会头疼呢, 是不是受风寒了。”
他弯腰伸手抄过她的膝弯处, 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把她放到床上, 扯出张毛巾给她擦了擦脚上的水渍, 就把她整个人塞进被子里。
魏烟道:“没受寒,就是一直头疼,老毛病了。”
赵衍也上了床, 技术不精地给她按头, 嘴里骂骂咧咧道:“都怪那个谢召玉, 当初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他那人抠抠搜搜的, 媳妇生病了也舍不得花钱找大夫。”
谢召玉站在原地, 静静看着床上的两人。
魏烟往赵衍腰上踹了一脚, 又瞟了一眼方才被赵衍丢在椅子上的衣服:“那些衣服你就丢在那里不管了?”
赵衍还在给她按头,回头对屋里的谢召玉吩咐道:“魏五,你把衣服收拾一下。”
“你老使唤他干嘛,人家又不是我屋里的佣人。”魏烟用力拍赵衍的头。
“他都端水进来帮你洗脚了,收拾几件衣服怎么了?还是说,你跟他真有什么,舍不得让他干活?”
“是是是,我跟他上了百八十次床了。我现在就打算跟你离了,让他上位,满意了吧。”魏烟缩进了被子里。
赵衍丝毫不把谢召玉放在眼里,魏烟眼光这么高,哪会看上一个残人?
他在被子里脱她的衣服,含着她的耳朵:“媳妇儿,我错了,原谅为夫一次成不?以后再也不乱发脾气了,转过来咱们亲嘴。”
“唉哟,你就不能等人家出去了再搞?”魏烟捂住他乱亲的嘴。
“不搞,我就摸一摸,摸摸我的好媳妇儿,真舒服。”赵衍抱着她笑,“我一整天坐在衙门里,净想着你,啥事儿也干不成。”
“窝囊废,我让你回洛安参加朝考,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呢?”
赵衍撒娇在她颈间一直亲:“不想回洛安,就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没用的东西。”
谢召玉收拾着衣服,听着两人的讲话,听到魏烟骂赵衍没用,他才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赵衍真的已经取代他在魏烟心里的位置了。
她只有真正在乎一个人,才会骂他是窝囊废,没用的东西。
床上的两人拌了几句嘴,又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亲吻的暧昧水响声,还有赵衍越发粗重的呼吸......
谢召玉端起了泡脚盆,不声不响出门去。
......
魏烟和赵衍两人,表面看着经常吵架,实则两人还是安稳做了两年的夫妻。
但这两年的时间里,谢召玉陪伴在魏烟身边的时间,实际上要比赵衍多上一些。
魏烟常年都在矿场的山上,而赵衍在县里当官,每次上山下山都要一个多时辰。
这两年的时间,谢召玉看着这两人恩爱,日子越发煎熬。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矿场越开越大,魏烟也越发的忙,她信不过别人,光是每天处理账本就忙得焦头烂额。
谢召玉主动提出要帮她:“小姐,小的以前家里是做生意的,也会记账,不知小的可否为小姐分忧。”
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两年来,谢召玉整天都跟着魏烟,为她打扫房间,准备一日三餐,甚至比云芝还要贴心,这下子成功得到了魏烟的信任。
魏烟循序渐进地交给他一些活儿,眼见他确实有几分本事。
而且他对商人用的“龙门账”的账法非常熟悉,进、缴、存、该每个门类的账面都做得细致明了,从不出错。
两个月后,谢召玉已经成为魏烟的一把好手。
吃饭时,魏烟给他敬了杯酒。
“魏五,既然你我都姓魏,如今你也是我的得力助手。不如你我二人结拜成姐弟。你是孤儿,我也是孤儿,以后咱俩以姐弟相称,相依为命。”
谢召玉举起酒杯,半天没和魏烟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