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有一点懵。

病床上的侯烛说:“ICU不给随便探视,我就要求转过来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他望着苏芙,又笑着说,“芙芙你眼睛红红的,真的像只兔兔。我没事的别担心。”

他还在笑,没心没肺地笑。

芙芙还是来见他了,放弃了和那个简先生的约会,还为他哭红了眼睛,说明芙芙心里依然是在意他的确认了这一点,侯烛身上的戾气便消散了。

芙芙还是他的芙芙,没有被别人抢走。

苏芙没接话茬,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怎么出的车祸?”

侯烛不笑了,目光躲闪,含糊道:“大概有一两秒钟不太想活了。”

“”苏芙沉默了一下说,“我说你不够成熟,你就是这样证明给我看的?”

苏芙气得不轻,气得脑子发蒙。本来很心疼,现在感觉不心疼了。

“芙芙别生气,以后不会了。”侯烛动了动,从被子底下、床架的空隙中探出手,指尖触碰到了苏芙的手。动得有些急,胸口发紧咳了一声。

“你别乱动!能不能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苏芙更生气了,“啪”地一把拍在了他乱动的爪子上,纤秀的掌心将他的几根手指按在底下,本来已经平息的眼泪,却在这时不争气地又掉了下来。

“芙芙”看到他哭,侯烛慌了神,“我真的没事,芙芙别怕,以后保证不会再犯了。”

“你作死吧,谁要管你了。”苏芙说,“我去洗个脸。”

他把按住侯烛手指的那只手松开。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瞪了侯烛一眼:“不许再提‘兔兔’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