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不惯我的人,台里的,我刚刚睁着眼睛睡不着,一直在想,凭什么我要灰溜溜地走,把我打下来的大好江山拱手让人啊?”
陈述被傅睿白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打、打下来、大好江山?”他笑得太厉害,出口的话支离破碎。
傅睿白伸手“攻击”他的要害,引出陈述摄人心魄的低吟,陈述不得不牢牢抓住她的手,可他没有移开它们,而是用更温和的力道,带着她的手缓缓动作。“你这么做实在有点狡诈。”傅睿白身体上无力还击,只好口头作怪,“我一直以为陈老师是个品德高尚的男人。”
“我现在在做的事情和品德高尚冲突吗?”
“欺凌弱小、胜之不武,不算冲突吗?”
“我们厘清一下事实顺序,谁先动手的?”
“事实”显然对傅睿白不利,她很快掉转话头:“陈老师还没回答我,我创业的目的,你怎么看?”
“我支持。”
“真心话?”
“真心话。”
“品德高尚呢?”
“品德高尚用来要求我自己就好,你做自己比较重要。我说过了,你适合吃电视这碗饭,既然适合吃,吃就好,至于吃这碗饭的动机是因为你饿,还是不想留给别人吃,都随你。”陈述耐心道。“再说,电视这个行业,你比我擅长,我实在没什么资格指导你。唯一能贡献给你的,大概只是在你越界太过的时候,适时提醒吧,至少现在还没到我贡献的时候。”
傅睿白眼眶发热,忽然找到力气挥动双手拥抱他。在他颈间拱了半晌,傅睿白由衷道:“活了快三十年,我唯一做过的,不计颜面、低声下气、无限卑微、无限受挫的事情就是倒追你,争取你,可这也算是我做过最幸运的事情,陈老师,我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