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被虫蛀了,要么就是哪只神经病啄木鸟在叨他,不然怎么笃笃笃笃响个不停。
“别画这个了,我教你画平安符。”荣野用力抱紧他,“你画在我身上,我就能给你祈福。”
他的人类在他怀里咳嗽,那些能强制人进入意识世界的药剂,随着穆瑜的反抗,用量也越来越大,已经让这具身体变得千疮百孔。
荣野抱着他慌张地哄,掌心的颜料被冷汗浸湿,那颗小红心很快就模糊得再看不清,再一碰就不见了。
……
“好吧好吧,这就是情侣衫,你带着你对象一起追星是吧?”
同桌争不过他,摇头叹气:“也就是说,虽然你小子厉害得很,你们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但人家给你一颗心,然后你不要……”
“我要。”荣野低声说,“我想要的。”
他想要的,那颗小红心很好看,他当时想说的。
那天晚上没有啄木鸟来叨他,啄木鸟都忙着约会去了,他是在心动,他喜欢他的人类。
他想和自己的猎物谈恋爱,这件事太吓树了,让他没能反应过来。
同桌没见过他这个架势,有点紧张:“不要紧吧?你你也别太灰心,要我说你就是不擅长表达,你得学会主动拉近距离,不能总让人家追着你……”
荣野问:“有什么办法?”
“啊……比如补课?”同桌开动脑筋,“你这个成绩挺危险,你对象成绩好的话,就让人家给你补补课。”
“可他要休息,他在住院。”荣野说,“他的身体很弱,需要调养。”
同桌隐约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但事态看起来挺紧急,箭在弦上,来不及慢慢琢磨:“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休息吧?”
“你这人就是木头脑袋,补课是为了补课吗?是为了近距离接触,你看没看过电影?”
同桌自己完全没谈过恋爱,但侃侃而谈,苦口婆心:“补课只是第一步,然后你就约人家看电影哦,电影你们看过了,那就去游乐场,去音乐节,去雪山去冲浪去看极光青春!现在可是大好青春,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