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

紧张到打结、一度变成一团,被五个小朋友齐心协力解了五个小时的大榕树:“……”

“必须……必须是今天吗?”荣野紧张地整理衣服,因为发现路边有个理发店,甚至想跳下去做个造型,“我”

一肚子坏水的穆影帝这时候才憋不住笑,拉住他的树,熟练地轻拍安抚:“不非得是今天,以后也来得及。”

这不会是他们最后一次回家。

荣野怔了下,他还护着穆瑜的脑后,弯下腰来,认真端详他的人类。

“你不再难过了,对吗?”他用比树叶更轻的力道,轻轻触碰那双温柔的黑眼睛,“你的伤好了,不难过了。”

穆瑜认真点头,他摸摸他的树:“对不起,是不是很辛苦?”

……辛苦的哪里是别人。

荣野沉默着摇头,他有太多想说的话,但缸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尤其还有这么多小朋友。

他最后只是调整穆瑜的身体,让穆瑜能更舒服地靠在树干虚影上,完全放松脊背和右腿。铁灰色的人影屈膝伏下来,抱住穆瑜的肩膀。

“你又不和我商量。”荣野低声说,“把那些记忆给十三岁的你,你就没有了。”

穆瑜刚刚画的方框,是把那些画面送给少年反派大BOSS,连同那些被恶人偷走、又被小朋友们集体殴打谎言之藤,拿着小篮子一点一点翻捡回来的记忆碎片一起,留给妈妈怀里的小木鱼。

它们能让一个孩子恢复站起来的力气,牵住爸爸妈妈的手,继续往前走。

只有记忆里的画面才是第一视角,记忆碎片给出去,即使是本人再看那些经历,也像是旁观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