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有点不知所措地抿了下唇角,想要爬起来说话,却被银线捉住。

银线把他拖回朋友身边,傀儡师正张开手臂等着他,小缄默者掉进温暖的手臂里。

一领银色的大斗篷罩下来,把他罩了个结结实实。

时润声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被笼在安静柔和的黑暗里,有人抱着他,轻轻拍着背。

“对不起……”小缄默者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出声。

他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像是因为紧张过度,有点打颤:“我是不是……让您有点不开心了?”

“完全不是。”傀儡师喂了他一粒烤麦子,帮他把“对不起”吞回去,“为什么会这么想?”

时润声沉默着摇头,他在斗篷底下抱紧傀儡师,把那些银线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株槲寄生抹掉了小缄默者的大半过去,现在这些过去逐渐回流,时润声能想起的事越来越多,不可能不感到难受。

对父母的记忆模糊得只剩轮廓时,小缄默者尚且能理智地处理那些人的言论,认真地对傀儡师说“他们说的是错的”、“我为我爸爸妈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