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在凌城几十年,什么都习惯了,你们觉得这儿落后、不方便,不发达,但在我心里,这儿挺好的。”
许芳菲眉头越皱越紧:“可是妈,人都会老。等将来你年纪再大一些,我和阿野隔得那么远,没办法照顾你。”
“我知道你们两个孝顺。不过,你妈我现在还不到五十,真要到老得动不了那天,还早得很。”
乔慧兰说着,起身将外公的所有衣物打包收进一个大口袋,松快地说:“等我真的生活不能自理,我自己知道来找你们。到时候啊,你们别嫌弃我这个老太婆,把我背出去扔了就行。”
母亲心意已定,许芳菲劝了半天说不动,只得放弃。
两个年轻人留在凌城陪伴乔慧兰一周,之后便返往晋州。至此,尽管许芳菲再不舍再悲伤,也不得不承认,外公这一页,已经从她生命里正式翻过。
回到晋州,工作生活再次回归正轨。
时间是抚平所有伤痛的良药。
每一天,许芳菲白天在狼牙大队勤劳当码农,晚上回家属院,便在郑西野的低柔哄慰下沉沉入眠。充实的工作,爱人的守护陪伴,让她慢慢外公去世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四个月后的一个周末。
早上八点不到,许芳菲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两片微凉的薄唇却覆上了她的唇瓣,温柔耐心地轻碾缓磨。
就这样,她在迷糊之间被郑西野给吻醒过来。
“唔……”许芳菲伸了个懒腰,揉着惺忪的睡眸缓慢睁开眼,看见男人清冷深邃,又近在咫尺的眸。
许芳菲抱住他的脖子,嘟囔着跟他撒娇:“困。”
郑西野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在她耳畔问:“昨天那么轻,而且十二点就放你睡觉了,还这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