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就像起死回生一样。
谂摸着杜鹃绿叶,她低声轻笑,又有了目的。
阳光暖融融的照进来,她发觉身体虚弱的无法久站,当坐回床上,如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松了口气。摸索到冰凉结实的铁链,她看向墙上悬挂的宝剑,将剑拔出来,用力砍向铁链。只听刺耳的金属声,铁链上除了轻微的划痕,并未断裂。
重新审视手中宝剑,剑口依旧锋利如初,没有豁口或起卷。
将剑放回剑鞘,她对这种情况毫不奇怪。若这支剑能砍断铁链,穆惊澜就不会留下它。
晚饭时,丫鬟送了药,说是调养身体的。调养身体正是她需要的。不再怀孕,没有了妊娠困扰,吃起东西来也不再那么挑剔和难过,但她心里却感到发空。
饭后不到几分钟,倦意袭来,她便睡了。
半夜,忽然听见隐隐约约的笛声,她蓦地被惊醒。环视漆黑的房间,一切静谧如常,正怀疑是做梦,笛声又响了起来。
是安纯玉!
她忙下床,脚腕上套的铁链哗啦作响,黑夜中特别刺耳。打开窗户,外面没有月光,几点寒星点缀在夜空。深秋的夜里很清冷,她试图通过笛声来寻找人影,然而在方才打开窗户的瞬间笛声就消失了。
一切都像她的幻觉。
揉了揉眉心,她开始笑自己神经过敏。正准备关上窗户,突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惊的她跌倒在地上。当再看时,她觉得黑巾遮掩下的那双眼睛很熟悉。
“纯玉?”她试探的轻喊,爬起来紧紧盯着他。
对方扯下蒙脸的黑巾,那张脸,正是安纯玉。
“纯玉,你真的没死?”冷熙笑起来,拖着铁链走近他。她发现他的表情很陌生,眼睛里闪动的尽是冷漠之色,与之前天壤之别。他的沉默中,她却是了然轻笑:“我知道,你一定有秘密瞒着我,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你不生气?”他的嘴角微微勾勒着冷笑,直视她的目光恍如闪动着嘲讽。
当听到他的声音,冷熙心中一怔。
“知道我是谁了,还是不生气吗?”他低笑。
“你,你居然是……”她怎么会忘记这个声音,每次都半夜出现,对她下着命令。
她突然想笑,他居然是幽冥教的教主,暗地里几番试探她,然后用另一个身份接近她,窥视、戏弄,仿佛那很有趣一样。她不是没脾气的人,想到连着两次被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他还一副担忧关怀,实在是很可笑。
“生气了?”他敏锐的观察着她的神思变化。
“……欺骗司空见惯,对于你,我可以不生气。”沉默了好一阵,冷笑。
她真切的感受到他不再是安纯玉,陌生的让她感觉到距离。纵然已经在心里宽慰过自己,说服过自己,但真的面对了,并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容易接受。她开始再次自我安慰,他的身份特殊,欺骗也是事有所迫。
抛开其他,她只看着他的脸,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为什么,因为我像某个人?是谁?”他眼色忽而凌厉,盯着她追问。“显扬?现在可以告诉我显扬是谁吗?你弟弟?你是孤儿,什么时候有了弟弟?”
听着他一连串的追问,又有了安纯玉的样子,她不禁笑:“你跟我在一起时间也不短,应该清楚啊。显扬,的确是我弟弟,你们很像。”
“哦,我也猜到了。”他自嘲的嗤笑,瞥向她脚上套的铁链:“没想到你真打掉了孩子,现在后悔吗?”
“自己做的事,没必要去后悔。”她怀念起他是安纯玉时单纯的样子,心中复杂的坐回床上,面对着他逆光模糊的脸,问:“你当初故意刺激他,是为了从王府脱身?还是、为了刺激我,达成你的目的?”
“两者兼有。”他坦承。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因为馨儿的行动失败了,你想要藏宝图?”她肯定的猜测。
“你说的没错。”他也承认了。
冷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