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消减,垂下来,“等酒醒了,他穿着三年前的西装到公司报道,就再也没有回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纪小小记得没有睡醒,被纪母抱着,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公司赶去。
纪父站在顶层天台,地下站满围观的群众,甚至有些还在叫嚣着“你要是想死就赶紧跳啊,我还要回去上班看不到……”的声音。纪小小迷迷糊糊的被纪母推着站在天台,被眼前的情况吓得哭出来,只知道一声声的喊着“爸爸,你要干什么呀?”纪父也哭了,花白的头发和狼狈的模样让他一步步从边缘走回来。
公司集团的保安和消防队员猛地冲过去,对着他又是踹了一脚腰,又是抱着头的压在身下。
纪父最终没有从30楼的楼顶跳下去,可送到医院却精神失常,被救回来的时候腰部某个关节的腰椎撞到防护栏凸起的地方,虽然生理上恢复的已经能够站起来行走,可他却一点儿都没有办法离开轮椅。医生说,是他的心里和潜意识的作用。这么多年,纪母就一直照顾着瘫痪在床的父亲,直到现在。
“听起来像是狗血的剧情吧?我也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会这么跌宕起伏,充满传奇色彩。”
纪小小看着李沐宸眼底的心疼,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指着有些化成奶油的冰淇淋,说,“不过,后来那家公司的老板好像是给妈妈一笔钱。你也知道,我妈妈倔到骨子里的性格,觉得医药手术费用既然都已经是公司报销赔偿,后续的便没有收。你说,那笔钱有多少?要是收下,是不是我就能出国留学了?”
“口是心非。”李沐宸没办法的抬起头,猛地按着纪小小的头顶,将卫衣的帽子替她扣上,遮盖住哭到红肿的眼睛,从她手里拎过沉重的购物袋,说,“就算换成你,你也不会要的。干嘛说这些话来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