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

苍天大地,我昨晚可是拴紧门、顶死窗没留一丁点儿缝隙!你是有穿墙功夫么?!

“呜,朔风我对不起你”我大哭,学朔风一贯的做法将被褥往那笑眸潋滟的色胚脑袋上罩去,急慌慌从凳上取了衣裳,边穿边往门外跑。

朔风在院子里劈柴,宽宽的肩膀上覆着一层暖阳,见我来,眉眼些许凝滞,复又迅速将头低下。我赶紧捂住火辣辣的唇不让他看见,不用说都知道,昨晚定又被那登徒子欺负肿了……这感觉,就好似偷情了的妻子面对温顺纯良的夫君一般,让我心中好不羞愧。

我比着手势道:“朔风!你再不把他赶出山谷,我的贞操就要碎了!”

错,我可能已经没有贞操了!……可是这话我不敢说,太伤他的心了啊。

朔风的柴刀顿了顿,我知道他听明白了,我们多年的默契,即便不看唇型,只观脸色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他最近总不理我,即便我嬉笑缠在他周围调/戏,他也是清冷着脸躲开老远。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在怪我,我们好歹青梅竹马,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都是给了他,他又陪我守在谷里二三年,情分可是有多深呐?如今来了个能说话能听音的俊逸佳公子,却将他冷落……再没有比我更负心更绝情的女人了。

“朔风!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我皱眉,摇着他健壮的腰身,表情好不纠结。

“呵呵,你问他也无用~~”木阶上传来清冷嗓音,一道镶金边宽袖白衣悠悠行至跟前。那个祸害,不过只将我的肩轻轻一揽,我便被他霸道地从朔风腰间剥开来,撞进他温热的宽厚胸膛。

一双狭长眉眼间分明带着笑,语气间的戏谑却是赤果果的:“他连自己都做不了主……你,终究是我的人啊。”

只不过淡淡扫了朔风一眼,朔风便弃了柴刀往潭边挑水而去。

那青衣凛然的沉默身影,怎看在眼里那般萧条孤单,看得我心中突地狠狠一痛……即便朔风又聋又哑又没有钱,也永远是我最依赖的朔风啊!

我狠狠甩开他的缠裹,甩手就往他肩上击去一拳头:“不许你这样对我朔风!你以为你是谁?又霸道又没品,就是全天下都没有男人了,我也不会喜欢你!混蛋!”

顾不上他瞬间凝滞的笑容,我反身就朝朔风追去……那个沉默的家伙,他一定是受伤了。这样赤果果的被伤了自尊,连我看都看不下去,更何况他那样一个高傲的剑客?

……

朔风却不知躲去了哪里,我无奈,只得放了一把大火,把那个存了不少柴火的茅草屋烧个精光……没了住的地方,我看你如何继续往这儿赖?

没想到,这个拙劣方法倒是灵便,那个白衣翩翩的无良贵公子果然不见了。来也匆匆,去也无踪,我甚至到了现在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我与朔风又恢复昔日的清静,我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让朔风替我望风沐浴,朔风继续一百遍不腻地听那砍柴老鳏夫唠叨,他清冷面庞上终于又复了一丝很淡很淡的笑容……

可我觉得还不够,我似乎还可以做得更多……比如,我应该让他相信,无论再来多少个诱/人的公子,我仍然还会死心塌地守着他。于是我便褪了衣裳偷偷猫在他房里,至熄灯后忽然地从墙角冲出来,紧紧环上他精悍的腰身,甚至……厚着脸皮去亲吻他古铜色的脊梁。

朔风却好似一丁儿也不领情。

许是我前段时间对他造成的伤害太深,此刻即便山中只剩我二人,他却依然走不出阴霾……他的身子总在我触到他的那一刻便瞬间僵硬得要命。他再不会脸红了,十分决绝地将被褥往我头上一盖,也不再从窗外跳进水潭,而是开门将将冲出门去,也不知藏在山谷哪颗树下,整夜整夜的不回来。

我本来还想再像从前一样捧腹大笑,然后笑出满满的两眶眼泪来,然此情此景却如何也笑不出……也是啊,我的身子也许被那个公子弄脏了呢,朔风这样的清傲,哪里还肯继续要我?

几次主动献身后,朔风才现出的一点儿笑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