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都是他娘惯得!如此一想,又去找杨明远的娘骂了一遍,骂的夫人呜呜直哭还不解气。
直到把杨明远的那间铺子经营权收回手中,又让人去杨明远的房间里,把他偷偷存下的钱两全都搜出来,彻底断了他的财路,这才出了这口气。
这一闹,就闹到了深夜,杨明远仍然没有回家
他娘张罗着要人去寻,杨百万眼睛一瞪:“不许去!谁去打断谁的腿!让他在外面混吧,我看他能坚持几天!”
这次脾气发的大,家里从上到下没人再敢张罗去找杨明远。当时的杨百万没有想到,杨明远从此再也没回来,第一天晚上没回,第二天晚上没回,到了第三天,依然未见人影。
夫人慌了神,在杨百万跟前来来回回走,哭哭啼啼地说,老爷快去找找儿子吧,他以往再不着调,也从来没有两天不归家的时候啊!
杨百万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次杨明远爱死哪去死哪去,他要再管他一次就不姓杨!可到底是独生儿子,到了第三天,看着夫人在跟前晃来晃去,也有些慌了神。
最终还是沉不住气,派下人出去寻人了。
下人先是去了杨明远三天前去的那间赌坊找,赌坊的人说他当晚就离开了,再问输了赢了,赌坊的人嘻嘻笑,给了两个字,保密。
杨家下人作势要打,但干赌坊的也不是孬种,自然不怕你一个卖布的,赌场老板出面,只说:“杨少爷在我这是全须全尾、安安全全走的,我们赌坊可没有为难他一下,不论杨少爷是输了还是赢了,他去了哪都跟赌坊没一个铜板的关系,你们该去哪找去哪找,反正从那天晚上他再没来过就是了。”
于是杨家人又开始寻访其他的赌坊和妓馆,找遍了堰州城,却再没有人说看到过他的踪迹。
这下杨百万可是真的急了,夫人反过来开始骂他:都怪你,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杨百万没还嘴,闷头发愁,愁的嘴巴里起了大泡,整个腮帮子都是疼的。
他发动全家所有人都去寻人,甚至连之前的仇家都厚着脸皮去过了,依然没有杨明远的一丝下落。
就在他紧绷着的弦快要断了的时候,城门口传来消息,说发现了杨少爷,他仓皇奔去,绷着的那跟弦终于还是断了。
……
司空瑾听完这些,问古鹤堂:“大人有没有派人去杨明远失踪前走过的地方查查?”
古鹤堂道:“自然是有的,但没有进展,所得到的消息和杨百万自己说的查不多,他最后的行踪,就是去了赌坊,当晚离开后,下落不明。”
小五插了句:“杨明远的仇人很多吗?您之前说杨百万连仇家都去过了……”
古鹤堂冷笑:“那自然是不少,不过他说去寻的是之前的商会副会长,之前他儿子骚扰过人家的千金,真是个没脑子的,什么事都敢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小子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副会长一气之下带人把杨明远暴揍一顿,紧接着就辞了职务,断绝跟杨家人的任何来往。杨百万干吃哑巴亏,看儿子挨了揍,又心疼,以后看副会长就跟仇人似的。”
司空瑾又问:“其他还有哪些仇人?”
古鹤堂说:“杨百万只说去了副会长家,其他就不知道了,明面上并没有了,杨百万跟谁都是和和气气,但城里不喜杨明远的人可多了去了,平日他更是没少骚扰别家女子,姑娘看着他都得绕道走,所以城里百姓才如此叫好。”
司空瑾心道,这可麻烦了,总不能全城都是嫌疑犯吧,那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时间根本不允许。
小五头脑简单,在一旁建议:“管他那么多,就先去那个赌坊会上一会!我看多半跟他们脱不开干系,他们要是敢跟我五爷造次,我提刀伺候!”
司空瑾一脸冷汗,拍拍小五肩膀:“这儿可不是秦大人的衙门,收着点,我看赌坊没必要去,杨家和古大人都派人去过了,再去也不会得到更多消息。不如……”
“不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