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司空瑾起身在仓吏身上摸索了一阵,很快便从他衣服里抽出一把弯月短刀。
“粮仓只有守卫一般才有这短刀,你这把,是那群人送你的吗?是否用它打过陈三?”
对方垂目不语。
“不说也没关系,陈三必是那群人的同伙,他已经全盘招供,他跟那群人的关系,跟你做过的事,都交代了,稍后一认便知,你们谁都跑不了。”
仓吏抬起头,望向司空瑾,眼神变得复杂,却是,仍然没有吐露一个字。
司空瑾笑了笑,不疾不徐说道:“陈三还没有被带到,等着也是等着,我先给你讲讲他的供词吧!陈三原本带着匪首的命令,下山与你相见,欲密谋劫仓一事,他却半路拐去醉春楼潇洒,还惹出了人命官司,你怕牵连你们的计划,于是替他善了后,毁了季卿卿的容貌,弃尸玉带河,更是恼怒陈三混账,打他一顿出了气。”
仓吏紧紧盯着司空瑾,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司空瑾没管他,继续说:“命案发生次日,尸体被发现,在县城闹得沸沸扬扬,那群山匪本就密切关注城里动向,再加上陈三迟迟没有回去复命,于是又让另一人前来与你接头,你们密谈之后,认为尸体已经被你处理,官府一时半刻找不到你们头上,担心夜长梦多,他们决定将计划提前。对吗?”
唐思绮见仓吏的跪姿逐渐萎靡,她知道对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陈三咬口不认,撞墙晕厥这事,县衙始终保密,所以他的同伙摸不清陈三究竟是什么状态。
而这仓吏本就搞不清楚陈三是否全都交代了,如司空瑾所说为真,那么他必定会认为陈三早已吐露的一干二净,既如此,他的强硬其实已经完全没有必要。
而他连带 23 名匪徒被一网打尽,更是已表明官府其实早就掌握了他们的计划。
在一番心理挣扎后,仓吏终于放弃了抵抗,如数交代了做过的事,竟和司空瑾所说相差无二。
这名仓吏名唤周正,早就跟山匪勾结在一起,暗中为他们输送过不少粮食,玉华城富庶,粮仓时常是满仓,少上几袋十几袋根本引不起注意,而这名仓吏本身职责就是掌管粮仓清点,所以他多次借着运输粮食的机会,到城外将粮食运给这群山匪,从中换取银两。
他说他其实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比如他偷着给的那些粮食,有时根本抵不过对方给他的酬金,但他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不该问的不能问,所以他并不知道他们总是要粮食做什么。
他也知道这事一旦被发现,自己的罪过小不了,奈何对方给的钱太可观,他多次想要收手,却又忍不住想着,再做最后一次。
而陈三,就是山匪和他之间的传声筒,陈三多次将匪首的指示通过密信传递给他,而他将回复写在信上,再通过陈三传递给匪首。
信的内容没有允许陈三是不能看的,否则后果很严重,匪有匪的规矩,一旦破坏是要断手断脚的,所以陈三很是守规矩,老老实实做一个合格的传话工具。
原本一直以来都没发生什么岔子,谁知那陈三这次竟鬼迷心窍地去醉春楼寻欢去了。
而此次传的消息,偏偏是最为重要的一次:他们打算劫粮仓。
连上了!但抢劫粮仓解决的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