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劫仓!冲!”此时的问题已经显而易见,看来走水是制造混乱,为截仓而做的准备,总指挥一挥手,50 人跟着往粮仓冲去。

那伙劫仓的匪徒更是没有料到竟然还有其他人会包围这里,但箭已发出,没有收回的可能了,于是一场厮杀在粮仓就地展开。

到底是那群将士出其不意,战斗力也更为强劲,仅用了一刻钟就结束了战斗,生擒匪徒共 23 人,粮仓除了那间走水的仓房稍有损毁,其他皆无受损。

之后,这些人被押往巡抚史帐下,巡抚史张乙山厉目而视,怒道:“哪来的匪徒,在老子身边撒野。”

为首之人硬气得很,不仅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倒打一耙。说自己乃是难民,无粮可吃,来劫仓就是为了要口吃食,当官之人不能视百姓贫苦而不顾吧?

这事原本也不是巡抚史的安排,他懒得在这费口舌,便要手下赶紧去通知秦德,之后将这群嘴硬的捆成一串扣押在军营。

秦德收到消息后,心口漏跳了好几拍,喃喃自语:“真出事了?真出事了啊!”

原地前后左右转了几圈,一拍手,道:“司空大人真乃神助!我得赶紧去找他!”

小五在一旁凑过来:“大人,我去寻司空大人来。”

秦德一摆手:“不必!我亲自去!”

小五不再多言,提起佩刀跟随而上。

两人来到客栈的时候,司空瑾正坐在房间里喝茶。一见秦德的表情,便知不出所料。

“秦大人,可是出事了?”

秦德一把握住司空瑾的手:“哎呀,幸好是司空大人您,不然出了这等大事,别说我这乌纱帽了,脑袋还在不在都说不准,大人,您救我一命啊!”说完就要往下拜。

司空瑾忙伸出手拖出秦德:“大人不必如此,我说了我是为私事而来,今天这件事,于你是公,于我是私。”

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留二人在身后:“我去叫杨公子,大人也启程吧,我们稍后军营见。”

唐思绮自被司空瑾用“出大事了”叫醒,到见到多达 23 人的劫仓匪徒,她的脑子始终处于混沌状态。

还真出事了,真让司空瑾说着了?

除了被抓的 23 人,粮仓防火的内贼也在他们赶来的时间内被揪了出来。

是一位仓吏,个子不高,瘦弱,年约 20 出头,颧骨高,眼睛不大,看上去是个精明的年轻人。

一名士兵将他和其余 23 人按倒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在挣扎,口中骂个不停:“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才是匪贼,胡乱抓人,我要去告你们!告你们!”

此人一喊,其他人更是不甘示弱,一个接一个地说自己饿了几天几夜了,官府不管百姓死活,他们要是吃得饱,谁还会冒险做劫粮仓这种掉脑袋的事?20 多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乱成一锅粥。

唐思绮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乱糟糟的场面,她双手按揉头顶,尽量使脑子清明一些。

发生劫仓一事并不稀奇,哪个地方都偶有发生,之前在林泉,父亲也抓过劫仓的匪徒,有些确是灾荒难民,流落至此处,饿到不行,不得已才去抢粮食,父亲抓到他们之后,只要不是后果严重,一般都会网开一面,甚至会施舍些粮食,让他们不至于再受饥荒之苦。

但她想不通的是,司空瑾是如何得知?就凭陈三见过粮仓之人?

她始终没有开口,静静看着司空瑾在她跟前演戏。

司空瑾却只将那名仓吏单独带了出去,其他人一概丢给巡抚史张乙山和秦德处理。

唐思绮默默地跟在身后,三人找了个单独的帐房。

司空瑾双目凝聚在仓吏的身上,率先发问:“说说吧,你跟陈三之间发生过什么?”

仓吏跪在地上,抬起眼皮,在司空瑾和唐思绮身上打了个转,又垂下眼睑:“我不认识什么陈三,我承认这火是我不小心引起的,但我同样不认识那群劫仓的,这事儿真的不过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