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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好大一盘棋

两人正说着，段开的大呼小叫打断了谈话:“司空大人！司空大人在不在！有急事！”

徐掌柜的娇喊传来:“哎呦我的段大人，耳朵都要被你吵掉啦！有什么事着急忙慌成这样……”

段开连声哎呀，“徐大掌柜，快，司空大人在哪？”

司空瑾打开门，朝楼下喊:“在这……”话音刚落，段开已经冲到了眼前。

大概是之前相处许久太过熟稔，即便司空瑾已经是大理寺卿，段开丝毫没有之前在卢克索跟前那种畏惧，他一把推起司空瑾，直接将他推进门去，“砰”地把门在身后关上。

巨大的门响把唐思绮吓了一激灵，她看着门口面对面的两人，匪夷所思:“你俩这是，着急入洞房吗？”

司空瑾:“……”

段开顾不上唐思绮的话，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说完手一抖落，一张纸甩开，段开将纸在茶桌上铺平整。

“大人请看，昨日，京兆尹那边意外打掉了一波地下黑市，其中有一人，来自南疆，这是他交代的买卖清单。”段开手指向其中一行。“看这，蓝晴花。”

唐思绮好奇探过头，“蓝晴花？这是什么？黑市还有卖花的吗？”

司空瑾却是一滞，表情竟跟段开一样:“蓝晴花！宁妃所中之毒的原始毒草？”

“对！没错！”段开激动起来。

唐思绮一听，立刻敛起玩世不恭，整个人紧张起来。

她刚跟司空瑾聊到了宁妃案的问题，段开就来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她问:“这毒花，难道是卖给过刘喜的？”

段开一拍桌子:“说的就是啊！那人虽不知道刘喜的姓名，但那蓝晴花，他只从南疆带回来一株，只卖给了一人，通过描述，我们认为，买家就是刘喜。”

司空瑾问段开:“卖花的人还有交代什么吗？”

段开摇头:“其他什么都没说了，他的事，无非是买卖违禁品，不算大罪，他不可能会吐露出对自己更不利的，但我感觉……”

他顿了顿，又看看二人。

“但我感觉，此人怎么像故意把蓝晴花卖给刘喜的？再一深琢磨，就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所以赶紧来找你们了。”

唐思绮对上司空瑾的眼神，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揣度。

段开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多月来，唐思绮一直在琢磨宁妃案，直到最近，她才终于想明白这里面到底哪里不对劲。

而司空瑾恐怕早已想到各种关节，只是没来得及跟她碰头。

她对司空瑾说道:“我刚刚就想跟你说，这案子还有问题没有说通。其实，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不对劲的点在哪里，就在这害死宁妃的毒药上！”

司空瑾将折扇往手心一拍，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思绮:“不愧是心有灵犀！我最近一直觉得不安的原因，也在这里。”

段开眼睛一亮:“我就说你们二位聪明绝顶，一定能发现问题！”

唐思绮不理她的马屁，继续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孙彻记录中，偷听到的赵观山和卢克索的对话？毒药是翌王府的刘喜给到卢克索的，卢克索派人装作东宫大太监，交给了琼华宫的宫女，但当时，刘喜对卢克索说的是砒霜，卢克索也当毒药是砒霜下的，谁知，最后宁妃的死状与砒霜毒死南辕北辙，为此，赵观山还对卢克索发了脾气，说他办事不力，所以把两名宫女扔在了大理寺。”

司空瑾点点头:“的确如此，孙彻后来翻阅了宁妃卷宗，发现验尸记录做过篡改，以保证死状与砒霜毒死的症状所吻合。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对啊！”唐思绮敲敲桌子，“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