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被这一番说辞抢白地,竟一时不知从哪里还嘴,正愣着神,杨年进来了。

“皇上,大理寺少卿司空瑾递了本子,要参大理寺卿,卢克索。”

老皇帝顿觉头大,司空瑾是太子的人,他何尝不知,这两人一唱一和,这是要逼着他见那个姓唐的女子。

他顿觉有些疲倦,这两日咳疾刚好一些,身体还弱得很。

眉目扫过杨年手里的奏折,又扫过跪在地上的太子,叹了一口气。

“杨年,司空瑾参卢克索何罪?”

“少卿大人说,要参卢大人,草菅人命。”

“呵,这么大的罪名啊……”

杨年道:“皇上,奴才还得到消息,此事整个城中已经传开了,百姓们都念叨着卢大人的不是呢,恐怕……”

皇帝沉默片刻,才开口:“罢了,就让那个姓唐的女子进宫吧,两个时辰后让她来见朕。太子啊,你要知道,你是朕第一个儿子,也是朕亲封的太子,这江山,总归要你来坐,将来遇到任何事,莫要沉不住气。”

说完,他挥挥手,重新合上双眼,不再理睬任何人,似是睡去。

另一边,司空瑾焦急的在侧殿等着杨公公给他回信,左右没等到,杨年却已经忙里忙外地,张罗着人赶紧把城门口的唐姑娘接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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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各怀鬼胎

走出皇宫后,太子的衣衫都已经湿透。

司空瑾差不多同一时间赶了回来,一见太子这样,就知道他与皇上的谈话并非一帆风顺。

幸而得到的消息是好的,唐思绮已经进了宫,只不过是独自去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得来。

跟司空瑾一样忐忑的还有一个人,卢克索。

自打唐思绮在城门口闹了那么一出,卢克索就火急火燎的去了翌王府。

往常他从没有白天去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正是得益于他的谨慎,所以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翌王一党。

但事出紧急,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换了身麻布衣服,又找了个大檐帽扣在头上,从后门进了翌王府。

翌王周彦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见卢克索,气不打一处来,喉咙里压着怒火:

“那个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她来了上京,先与你见了一面?你跟她究竟什么关系?”

卢克索吓得一哆嗦,立刻跪了下来:“王爷,臣真不认得她,她的确来找过臣,但她是来伸冤的,非让臣给她家的什么案子翻案,臣要知道她有这样的麻烦,打死都不能见啊。”

周彦厉目而视:“什么案子?”

“她……”卢克索犹豫了一下。

“说啊!”

卢克索又是一抖,一咬牙,决定装傻到底。

“她就说家里的人被坏人杀了,当时县衙查案,已经证据确凿是强盗入室,她偏偏不服,还告到大理寺来了,都是那段开把人从玉华城带过来的,事后臣把段开训了一通,段开乃大理寺寺丞,性格天真,哎,这等小事,实在是不值得兴师动众,所以臣两句话把她打发走了,王爷您想,她要是跟臣有关系,现在也不至于闹到要面圣去告我……兴许就是对之前臣的态度有微词,所以才……”

“是吗?”翌王声音更冷了。“那你夫人为何还请她吃了宴?”

卢克索心里已经有了说辞:“臣回家跟内人念叨了这件事,女人妇人之仁,见识短浅,非说姑娘可怜,背着臣把人接回去招待了一番,臣得知后,就赶紧让人把她送走了,从家里离开后她去了哪,臣真的不知道,臣句句实话,王爷明鉴!”

周彦盯着卢克索的头顶,半晌没再说话。

气氛压抑到极点,汗不住地从卢克索脸颊上滑下来,滴到地板上,他一动不动,根本不敢擦。

良久,周彦的声音终于和缓下来。

“起来说话。”

“是……”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