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干嘛,但一五一十回答,“大概还剩三个小时吧。”
“一个人吊水,没有输液提醒器的话,最好定个闹钟。”
“你好懂哇。”苏盈语气浮夸,其实真的是在夸他,刚才那位年轻护士也是这么提醒她的,“听上去,你也一个人吊过水?”
曾沐谦一如既往的傲娇,偏偏不好好回答,“我比较会照顾自己。”
苏盈想翻白眼,但紧接着,又听到他问:“你一个人吊水可以吗?”
“不可以也得可以啊,小命要紧好嘛,”她翘着二郎腿,乐观的像是来度假的,“况且只是吊水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
曾沐谦表示赞同,“本来还想问你怕不怕的。”
“问啊,干嘛不问?”苏盈看着月亮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后悔。
她和他之间,是可以聊“怕不怕”这种问题的关系吗?
不过,一对不谈恋爱的男女,无关风月,应该百无禁忌吧?
他笑了,问:“那你害怕吗?”
好像没人这么问过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耍嘴皮子,“怕明天中午吃不了大肘子。”
对面传来爽朗的笑声。
深夜独自吊水当然不是什么值得害怕或伤感的事,但苏盈没说出口的是,她挺喜欢这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前两天你去庐州,不巧我在外地,后来听喜椿说了。谢谢。”苏盈谢得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