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叹气,这段时间,公司裁了很多人,留下的人工作量不得不翻倍,“我现在也做分析师关系了,你敢信?对!我还加到了曾乌龟的微信,你敢信?”
曾乌龟?
苏盈握着鸡块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别提他,我尴尬。”
田甜“切”了一声,“你去了新公司,不是还要和他们打交道吗?”
新东家做的是康复机器人,和之前的公司领域完全不同,苏盈喜笑颜开地补充,“而且,这家公司小,没买 JT 的账号,我没机会再碰上他,否则我爬回北京。”
“怎么?你也准备做乌龟了?”
“走开!”
聊到一半,田甜的老板来了电话,俩人只好约定下次再聊。
苏盈斜躺着吃完一整袋炸鸡,从沙发上挣扎着站起来,决定想想明天的穿搭。
她租的房子在老城区,省图书馆附近,地矿局老宿舍,小区安静,除了房子老了点,房型不错,七十平,两室一厅。苏盈特地提早来,刷墙、换灯具、买家居,花小钱,办大事,原本晦暗的房子焕然一新。
衣柜里,苏盈一眼就看见衣服堆里的那件白色衬衣,皱巴巴的,只有袖口上前司的刺绣 logo 鲜艳如初。
去年国庆节,苏盈从北京回来,她妈舒鸿女士兴冲冲地给女儿安排了场相亲。
苏盈则照惯例和舒鸿女士辩论“相亲、单身和结婚”这些话题,她刚起床,战斗力十足,她妈很快落了下风。
两个人鸡同鸭讲说了半天,舒鸿女士突然瞪着眼看着镜子里的苏盈,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吼:“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