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他们来说,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杜梨的父亲。据我所知,杜梨的父亲起初对女儿和大明星交往并不赞成,但好在杜梨的母亲对沈钦言格外满意,完全站在杜梨的方阵里,对他们的关系举双手扶持。
所以最后,他们还是结婚了,一定还能在一起生活好几十年。
Ⅹ
我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头重脚轻,于是知道自己生病了。
我自诩是身体素质很好的那类人,没想到异国他乡竟然生病了。到底是不适应这严寒的气候。我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慢慢喝,第一次认真打量屋子里奢侈的陈设第一次发现,我真不应该订这么大的房间,实在太空了,空调的暖风根本不足以加热这么大的空间,我身体一阵阵地发冷,觉得目眩。自己会不会一直这样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生、老、病、死,无人知道?
然后房门就被敲响,是沈钦言和杜梨。
今天的雪越发大了,他们也被困在酒店中,于是来找我去打球。
看着他们的脸色,不知为何我微微笑了。呵,原来我不会一个人默默病死。
不知道我的气色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沈钦言脸色一变,马上拿起电话要找医生。我阻止了他,只说吃药就好。
于是沈钦言打电话给前台,请他们送来体温计和医药箱。
杜梨坐在床沿,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安露姐,你一定是昨天去滑雪的时候有受凉了。”
“有可能。”我微微笑着说,“我也没想到瑞士的冬天这么冷。”
“是啊,比静海冷好多。”杜梨感慨地说,“安露姐,你以前没过来吗?”
其实我根本打不起精神,但不想拂了她的好意,摇了头做了回答,“没有在冬天来过。”
“哦”她歪着头想了想,“安露姐你来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们一声,怎么想到自己来呢?”
是啊,怎么会想到自己独自来的?
我不做声,疲倦地摇了摇头,伸手盖住了眼睛。
可以说谎话,但是太累了,连说谎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钦言递给我一杯温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我半晌。
我没做声,我知道他看出来了,也许更早就发现了。
他只是沉默地转过脸去,跟杜梨说:“有人在敲门,阿梨,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