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渐离,她无意识的呢喃:“黎董,黎董……”神思略清明些,又改口唤他,“阿笃。”

黎淮叙的额贴在她额上,滚烫烫的,热意一股一股度过来。

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你如果不想,我可以走……”

云棠勾住黎淮叙的脖子,有栀子花清甜的气息将他包裹。

“走去哪里?”她微微喘,胸脯上下起伏,更贴紧黎淮叙的身体,“去楼上,接受楚丛唯安排的女人?”

“那是圈套。”他额角青筋虬露,有汗浸出来。

“那你还要走?”她似乎轻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他颈后一片皮肤,指尖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电流。

“阿笃,我不是圈套。”

她在发出邀请。

黎淮叙视线锐利,像利箭刺开云棠身上的包裹,似乎要将她抽丝剥茧。

他低头,舌勾住云棠的耳垂亲吻,又沿颈线向下,在薄嫩的颈侧皮肤上流连。

他不是什么圣人君子。

天气渐热,云棠爱把头发全都扎起,总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和莹白如雪的脖颈肩线。

明晃晃的,扎得人眼痛。

黎淮叙已经觊觎很久。

他搂着她吻,一路带她进房。

黎淮叙的手指抓在她的肩胛骨上。他被药劲裹挟,收不住力气,惹云棠骨肉泛起隐痛。

这钝钝的痛令云棠确信此刻的真实。

心轻盈飘起来。

被下药的是黎淮叙,但不知这药是不是能在吐纳间让渡,云棠亦觉瘫软,五脏六腑间燃起熊熊烈火。

他压下来,浑身发烫。

云棠真的不能一心二用。她和黎淮叙接吻,手指便失了控制,捏在他的衬衣纽扣上不知该怎么动作。

黎淮叙倒是不受影响,轻而易举扯开她身上的束缚。

床品是真丝,被空调浸润的冰凉丝滑。

上衣被他扔到床下,后背贴紧床单,清凉触感让云棠回神。

她轻推黎淮叙的胸膛,可身上人纹丝不动。

云棠有些恼,于是多用了几分力。

黎淮叙半支起身看她。

曲线妖娆,比想象中更饱满,玲珑晶莹。

黑色蕾丝胸衣还勒在身上。

夏季清凉,只下半端覆着轻薄薄一层布料,蕾丝花纹向上蔓延,勾勒出两只蝶,停在浑圆的中间。两团雪白随呼吸节拍,在黎淮叙眼底荡漾出一片波纹。

他眸子愈发乌沉,像生出一口旋涡,要将云棠吸进去。

“怎么?”他强迫自己克制,似遗憾,又不舍,“要我走吗?”

“不是要你走,”云棠拧住眉头,认真去解扣子,“是,刚才那样……我解不开。”

黎淮叙一怔,忍不住发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扣子?”他闷笑两声,手覆上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指快速将衬衣纽扣挨个解开,露出精壮紧实的胸膛。

扣子的问题解决,黎淮叙的手却没松开,引她的手向下,停在裤扣上。

“阿棠,”他声音微哑,似蛊惑,似引诱,“这里还有一颗扣子。”

明明躺在床上,却像乘一艘船,惊涛骇浪席卷过来,颠簸摇晃,让云棠昏沉到失去清醒。

‘嘣’一声轻响,最后一颗扣子被云棠扯开。

她迷蒙,眩晕,无措,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愣愣看他从床头柜摸出一片东西,用牙齿撕开包装上的锯齿。

到底是私人庄园,各样东西都准备的齐全。

云棠任由他摆布。

人像水,柔软清凉,可以包容一切坚硬与滚烫。

“阿棠……”他发了狠吻她。

云棠在这个瞬间感受到他的坚硬。

痛。

她檀口轻呼,下意识想躲,眼角激出些泪花。

黎淮叙顾及她的感受,不再动作,只俯首去眷爱胸前殷红的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