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以为自己听错,顿住动作,竖耳细听。
又是几声‘笃笃’闷响。
不知门外是谁,只闷头敲门,也不知道摁一声门铃。
云棠过去开门。
‘咔嚓’一声门锁松开,还不等云棠反应,高大挺拔的一道身影便劈开门缝压了进来。
他把云棠整个摁进怀里,气息滚烫,力量大的吓人。
‘咣’一声,门被重新关严。
是黎淮叙。
他周身散着酒气,脸颊烫的像火块。
云棠尚未来得及开口问,黎淮叙便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他的唇灼热干燥,云棠的则又凉又软。
相触的一瞬,黎淮叙发出一声叹息。
好似浑身奔涌的热浪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僵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阿棠,”他嗓音沙哑,艰难发出声音,“帮我,”他喉间的滞涩挤压成字,“楚丛唯,给我……下了药。”
被人冲门而入的不只有三层这间房。顶楼套房,厚重的房门同样被人‘咣咣’敲响。
半天没人应门,连孙虎闫凯都不见踪影。
几位董事醉眼惺忪:“老楚,老楚,别敲了,”酒精让人口齿含混,“就让……就让黎董休息吧,他喝很多。”
楚丛唯执着:“他喝那么多,万一呕吐呛到怎么办,我做舅舅的,不放心!”
董事们玩笑打趣:“喝了酒倒想起自己是舅舅,平常你没少为难外甥。”
楚丛唯忽然从内襟中摸出一张万能门卡,哈哈笑道:“是喝多了,忘了我有一张智能卡。”
说着,他刷开门锁,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没开灯,只卧室里有夜灯朦胧的光线隐约透出。
楚丛唯不顾几位董事阻拦,直冲而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扬手摁开灯。
灯亮,同时响起一声尖促的惊叫。
外面人酒醒大半,都凑近房间,目瞪口呆看着床上穿情趣内衣的女人。
短暂的讶然后,众人互相对视,难掩震惊。
这分明是楚总那位新助理。
楚丛唯脸上的醉意荡然无存,他怒目而视,不管床上女人如何手忙脚乱的扯被子盖住自己,近乎咆哮道:“黎淮叙呢,黎淮叙呢?!”
被这么多人围观,助理已经涨红了脸:“不知道,”她泛起泪花,扯被角挡住身体,“始终没有人来……”
楚丛唯喉间一哽,最后踉跄两步,面如死灰。
快,别等明晚了,今晚就发,我不差钱
要来,可惜又要等一天,??
我还没收费呢!哈哈哈哈哈
好饭不怕晚
黎淮叙老狐狸,故意去找小白兔,啧啧……
要来!!!
等你哦
我们黎董也很为难嘛,都被下药了,不找女朋友还能找谁
啊啊啊啊,老师明天几点发车?我要上车!????
我等我等
44 要我走吗?
吻像夏日雨,骤而急。
风渐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绵软的云被劲风吹乱,落雨浇湿娇嫩的海棠。
再无力站直。
氧气稀薄,云棠浑身发软,在狂风骤雨一般的吻中陷入昏沉,头脑空白。
黎淮叙力气太大,云棠无力挣扎。
手掌自衬衣下摆滑入,指尖触及一片凝脂。
来回摩挲,是令人惊异的柔软。
屋内冷气足,皮肤微凉,手掌贴上去,掌心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立马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