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打了电话进来询问情况,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在那头咋咋呼呼地大叫,说要过来陪她。

房内的灯被她全部打开,四处都亮堂堂的。她不想一个人待着,可她还是不愿意麻烦别人,她说:“没事,我已经在酒店了,你和男朋友约会吧,我睡觉了。”

即使也许别人没觉得她是麻烦。

电话那头,宁北“唔”了半晌,似是在纠结,最后说:“好吧,那你把定位发过来,有需要随时找我,注意安全。”

“好。”挂断电话后,她用力地呼吸,连透气好像都有些困难。

床头柜上有个细细的花瓶,里头有朵郁金香。

林今昭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盯着灯光打下来的花影,独独这么一支,半开不开地立在那里。

窗户没关紧,有风漏了进来,花影微微颤抖的时候,她便深呼吸上一口气。

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她闭上了眼睛,陷入睡眠里。

恍然间,某处传来了一股焦味,起初只是一点点,后来呛得她有些喘不过气。身体很烫,她努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额头的热度烫得她脑袋发涨。

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高烧让她的感官变得迟钝,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

她跌跌撞撞循着烟气来源找去,热浪扑面而来,她看见厨房的窗帘已经变成了一面火旗,油锅还在灶台上,里面的残油助长着火势,发出滋滋的响声。

“砰!砰砰砰!”不知道谁在敲门,力度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