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
显而易见的问题,她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考完试我就回去。”
后面的人在催了,林今昭松开他,小跑两步,刷身份证进了闸。
她回身朝他挥了挥手,脸上的笑容,比那落地玻璃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多开一间房,挺贵的
微信的消息再次多起来时,日子就像是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让林今昭长长地舒了口气,扬起微笑。
孟抒和男朋友出去住,厨房肉眼可见得整洁了很多,宁北总是会对着客厅愉悦地吹口哨,林今昭把她那得瑟的模样拍下来,时不时拿出来“嘲笑”她一番。
一年不到的硕士生涯过得飞快,好像刚熟悉了校园就又要毕业了。
这里跟本科时期不一样,没有提前两个月的毕业照,没有人总是渲染要毕业的氛围,也没有辅导员组织毕业聚餐。
只是在盖上笔盖的那一刻,搓一搓被空调冻得冰冷的手,突然意识到,这是在试卷上写下的最后一个字了。
林今昭往往都是提前十分钟交卷,不愿意去挤人流,可这天,她坐到了最后。
有些刺耳的铃声响起,助教们一个个堆叠学生的考卷,桌面被清空时,就是真的结束了。
她起身往外走,微笑着和相识的同学道别,大家似乎都没有太多不舍的情绪。
也许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利益和需求是友好的首要前提。大家都明白,相处一年不到便会各奔东西,互相之间的情谊不过就是一起做过小组作业的同学。
宁北挽着她的胳膊,感叹道:“怎么又要开始工作了,接下来就是痛苦又漫长的秋招。我真想一辈子当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