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公文包，一如既往地去了写字楼。

小王子

飞机划过天际，城市渐渐变成一个缩影。

等林今昭赶到医院的时候，黎韫已经清醒了。

看到风尘仆仆出现在门口的女儿，她无奈笑笑，声音还有点虚弱，“说了没什么大事...”

黎韫做了一辈子的女强人，在女儿面前，再大的大事都会被她弱化。

若没有亲眼见到，林今昭真不放心。

林父从门外进来，看到出现在病房中的女儿，仿佛找到了队友，“你劝劝你妈，忙起来就不吃饭，现在好了吧，阑尾炎犯了。”

林父在一旁絮絮叨叨，林今昭走到病床边坐下，注意到的却是母亲发间的白发，和憔悴的面容。

空气中飞舞着细小的尘灰，阳光爬上了半边病床。

“妈，你没后悔过吗？”林今昭讷讷地问，“当律师，你没后悔过吗？”

话音刚落，她自己却是一阵恍惚。

同样的问题，在多年前，她也是这样握着妈妈的手问的。

那时黎韫是怎么回答的？她好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边看了她一眼，而后静静地，摇了摇头。

窗外是气势汹汹的愤怒群众，林今昭只敢躲在窗帘后面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