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了。”

可生活哪有那么多“也许”呢?邵知言摇了摇头:“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就像你也是,当年我也没想到,你会答应宋志星的追求。”

两人正聊着,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宋志星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羽绒服肩膀处微微有些湿,显然是刚在雪地里走过。

“哟,邵知言来了?”他眼睛一亮,随手将公文包搁在玄关柜上,脱下羽绒服,“嘉琳怎么不早说,知道你要来,我就不出门了。”声音洪亮中带着几分热络,是那种常年跟各种人打交道练就的爽朗。

何嘉琳看向他:“宝宝有我陪就行了,你可快忙你的吧。”

宋志星摆摆手,撸起毛衣的袖子坐下:“忙完了,没什么事儿了。”他看了眼沙发一角堆着的玩具,笑着对邵知言说:“见笑了,家里乱成这样。”

邵知言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的是一块低调的浪琴表,但表带已经有些磨损。宋志星比他们高一届,在她的印象里,他上学的时候身上就有一股“江湖气”,大概率是从小受他“包工头”父亲的影响。都说看不上闺蜜的男友是条铁律,反正在邵知言这是对的,她一直不理解何嘉琳为什么从众多追求者中选了他。

“听嘉琳说你辞职了?”宋志星自然地从果盘里拿起个橘子开始剥,“你挺有勇气啊,现在的工作不是挺难找的么,”橘子皮在他手里分成整齐的几瓣,动作利落,“不过也别太担心,我们做工程的都懂,寒冬过了就是春天。”

何嘉琳递给他一杯水,神色有点紧张。她知道邵知言看不惯宋志星的言谈举止,平时尽量不让他们碰面。

宋志星接过水杯,顺手抚平了她衣领的褶皱:“对了邵知言,你在北京能接触到一手信息,要是有什么政策上的动向……”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精明的笑容,“咱们老同学可以多交流。”

邵知言注意到他说“交流”这个词时,眼睛微微眯起,是那种商场上常见的试探神情。但当他转头看何嘉琳时,眼神又变得柔和:“俩孩子还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