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过些皮肉之伤。"话音未落,文景帝已厉声下令:"还愣着作甚!速来诊治!"几名太医如惊弓之鸟,急忙展开银刀、药棉施救。
待伤口敷好金疮药,文景帝终于按捺不住疑惑:"究竟为何要受此酷刑?宋若甫老奸巨猾,怎会看不出这是苦肉计?"
萧翌倚着软垫,染血的指尖轻叩床沿:"正因其精明,这顿板子才非受不可。宋党的喉舌向来刁钻,唯有这等惨烈戏码,方能堵住悠悠众口。"他强撑着坐起,眼中寒芒毕露,"皇兄可知,那老狐狸借刀杀人的手段已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药材焚毁、扬州沉船、闹市传谣桩桩件件皆滴水不漏,单凭几个替罪羊,根本动摇不了他分毫。"
文景帝疑惑"那些人供出宋若甫,当真是你授意?"
"何须我动手?"萧翌冷笑,嘴角勾起森然弧度,"宋若甫对我查案动向了如指掌,更洞悉你我默契。所以他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这么多年来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拆穿。此番在朝堂撕破脸,当满朝皆疑你我构陷,逼死忠臣,他连反的理由都有了!"
文景帝浑身一震:已有迹象?"
"尚无异动,但此等谋划必在暗中筹谋已久,他能走这一步棋,说明已经万事俱备了。若今日我不挨这顿板子,他日群臣逼宫,他便可高举'清君侧'大旗起兵。”萧翌的声音字字如重锤砸在帝王心头。
文景帝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几日你就在宫中好好养伤。"
“皇兄,臣弟有个请求。”
“你说。”
萧翌还似幼时闯祸需要兄长庇佑那般,讨好的笑了笑“我要回府养伤,还请皇兄恩准。”
“朕不准!”文景帝气急“你这样出宫,先不说我不同意,我就是同意了,这要让祖母知道,她老人家能饶过我吗?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