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张姑娘,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跟了殿下?"
张亦琦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这个‘跟’字让她格外不舒服,神色一冷:"什么叫'跟'?宋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婉瑜罕见的发怒,她站起来,金步摇在头上晃动“你懂我说的什意思?”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张亦琦回答“但是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答案,也罢,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跟’了殿下,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在一起了。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吗?不辞青山,相随与共的那种两情相悦。”
震惊的不止有宋婉瑜,还有长宁。
“你!”宋婉瑜从来不知道女子居然可以这么直白的表达爱意“那殿下呢?是答应让你进府做侍妾?”
张亦琦没有说话。
“王姬还是庶妃?”见张亦琦还是没有回应,宋婉瑜追问道“难道是侧妃?”
宋婉瑜知道张亦琦的出身,她盘算着张亦琦最多也只能做到庶妃了。如果萧翌只是喜欢她,她也救过萧翌的命,宋婉瑜觉得自己咬牙忍一忍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呢。更何况尊贵如广陵王。
张亦琦还没有回答,身后便传来了低沉的声音“都不是。”
宋婉瑜心头一颤,缓缓转身。
萧翌一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宋婉瑜听到了萧翌否认,如释重负,
只见萧翌信步走来,目光温柔地看向张亦琦。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大婚那日,本王会亲自上门求娶张亦琦,八抬大轿迎她入门,做这广陵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广陵王妃。"
宋婉瑜只觉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她望着两人紧握的双手,耳边回荡着萧翌的话,心中泛起阵阵苦涩。原来,从始至终,她都不过是个局外人。
宋婉瑜突然闹了这么一出,虽然最后由长宁出面将她送回了太守府,也搅乱了张亦琦平静的心情,再加上她病才初愈,晚膳时也没什么胃口,张亦琦将青瓷碗推到一旁,红豆粥在碗里凝成暗红的凉痂。方才宋婉瑜的质问声还在耳畔回响,金步摇撞击的脆响与长宁安抚的软语,搅得她心口发闷。铜镜里映出她泛白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萧翌送给她的玉扳指那是萧翌亲手为她戴上的,此刻却像一道灼热的烙印。
心情有些差,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差,按道理说萧翌这么护着她,爱人当众承诺要娶她为妻应该既高兴又感动才对,但不知怎么的,就是高兴不起来。觉得有些胸闷,推开雕花窗,潮湿的风卷着荷香扑来。雨丝斜斜掠过廊下的宫灯,将晕黄的光揉碎成点点流萤。张亦琦倚着朱漆栏杆,望着湖面上泛起的细密涟漪。
萧翌突然毫无预兆的翻窗而入。
“你吓我一跳!”张亦琦没好气道“堂堂广陵王有门不走要翻窗?”
萧翌眼带笑意“我这不是怕你生我的气,不开门吗?”他玄色锦袍沾着细密的雨珠,发间还垂落着半片被雨水打湿的树叶,他单手撑在窗沿,像一幅水墨里突然鲜活起来的画。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张亦琦别过脸,余光却忍不住描摹他肩线的弧度“而且我也没生气”。指尖突然被温暖包裹,萧翌已经扣住她微凉的手腕,将她轻轻往怀中带了带。
"还嘴硬说没生气呢,晚膳都没吃。"他的呼吸扫过她耳际,混着雨雾的气息。张亦琦望着他襟前被雨水洇湿的暗纹,想起方才自己对着冷透的晚膳发怔的模样,心口突然泛起酸涩。
“咱们去泛舟湖上好不好?”
“哼。“张亦琦不领情”你又要去湖底找什么?“
萧翌知道张亦琦的意思,装作没听懂。“你不是一直想试试看‘画船听雨眠’是什么感觉吗?”
这还是那日在扬州时,萧翌难得清闲,在院中陪着张亦琦练字。张亦琦正写着“画船听雨眠”,都来到着江南水乡了,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