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好看了。”许临书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叹,忍不住感叹道,“回去求求二哥,能不能买下来,我就住里面,不回京城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仿佛已经住进了那座美轮美奂的庭院。

三人继续沿着湖边朝前走去,不知不觉中却走进了庭院深处,当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他们瞬间愣在原地,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座从外面看精致典雅的庭院,内部竟一片破败。

尽管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却驱不散弥漫其中的阴森寒意,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让人脊背发凉。

长宁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拽住张亦琦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这里好吓人,我们赶紧走吧。”

三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向前,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可没想到,没走多远,路竟没了。眼前是一堵高耸的围墙,高得仿佛将阳光都隔绝在外。墙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甚至还有几个暗红色的手印,格外惊悚。

“那……那是血迹吗?”许临书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好像是。”张亦琦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尽量平稳,“我们先沿原路返回。”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明明是按来时的路往回走,可怎么也找不到入口。张亦琦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索问题出在哪。

这时,许临书突然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座房子。张亦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房子的匾额上写着“司马别院”四个大字。

诡院迷踪(二)

“这不会是司马文君的院子吧!”许临书脸上满是绝望,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听到“司马文君”这个名字,张亦琦立刻想起昨日萧翌提到的那位被问斩的盐商。

“就算是他的院子又怎样?”

“我在京城听书的时候听说,司马文君是被屈打成招,含冤而死的,死后怨气极重。”许临书越说越害怕,声音都带着哭腔。

“那还等什么?赶紧离开这儿!”长宁已经被吓得哭出声来。

三人慌不择路地继续向前跑,可不管跑多远,每次停下,竟还是回到了原地。

“这……这是不是鬼打墙了?”许临书战战兢兢地问道。

张亦琦没有回答,心里暗自盘算。她自己也是死过一回的人,若论怨气,她自问不会输给任何人。年轻的女鬼向来最为难缠,若司马文君真化作厉鬼,无论是怨气还是凶狠程度,自己都未必会输,不是完全没有胜算。想到这儿,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别慌,有我在!”

稳定心神后,张亦琦弯腰捡起路边的石子,沿着路线开始做标记。

“我们先朝着一个方向走,如果又走回这里,就说明我们在绕圈。要是真在绕圈,就走那些分叉路口,而且绝对不走回头路。湖在西边,只要大方向朝西,就不会错。”

许临书和长宁赶忙点头,紧紧跟在张亦琦身后。三人快步前行,可没过多久,又回到了原点。更可怕的是,张亦琦之前用石头做的标记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真的是来索命的吗?”长宁彻底崩溃,放声大哭起来。

“要索命也不会找我们,冤有头债有主。”张亦琦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发怵,但她偏不信这个邪。她再次捡起石头做标记,这次,还在地上画了一个极不显眼的方向箭头。

果然,当他们又一次回到原地时,石头不见了,可箭头还在。张亦琦心里有了底,看来这地方十有八九是人在捣鬼。

她拍了拍身旁吓得脸色苍白的许临书,“你个子高,把我抱起来,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临书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要是被二哥知道我抱了你,他会杀了我的,男女授受不亲啊!”

张亦琦又气又急,“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许临书还是坚决拒绝,“二哥在乎!”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