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相互缠绕。张亦琦从萧翌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她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这味道绝对不是女子身上的胭脂香味,有点像田间土腥味,又混杂着草气。

“你身上什么味道?”她满脸疑惑,眼中满是探究。

“现在知道我没干坏事了?”萧翌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又要作势去咬她。

张亦琦依旧嘴硬,“哼,那谁知道。”

萧翌终于放开了她,在她身边缓缓躺下,身体放松地舒展开来 ,“我如果不答应宋修其,他一定还会搞出其他的事情,而且我晚上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正好借此掩人耳目。”

其实张亦琦对他已经气消了大半,目光不自觉地在萧翌身上打量,见他衣衫工整,又没洗澡,这副样子,说他是去泥地里滚了一圈还差不多,反正肯定不是在红绡帐底寻欢作乐。

萧翌忽然侧过身来,手臂撑着头,一脸笑意地看着张亦琦,“我是带着叶临一起进房间的,我连那些女子长什么样都没看。”他顿了顿,接着说,“这幸好我没看,要不然明天你会不会就要提着刀过来找我算账了。”

“我才不会!”张亦琦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故作生气地别过头去。

“还不会?张小满,敢把我的名字写在纸上泄愤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了。”萧翌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

又被他抓到把柄了!张亦琦心里懊恼,脸上一阵发烫,赶紧换个话题,“那你是在演戏给宋修其看吗?”

“是。”萧翌言简意赅,眼神坚定。

“可是你都回来了,怎么演?”张亦琦一脸困惑,歪着头,眼中满是不解。

“叶临在那里。”

“什么?!你把叶临留在那里和那些女子?”张亦琦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萧翌压在了身下。

“张小满,你只需要管我一个人就够了,其他男人你不可以管!”此刻萧翌的目光充满了压迫感,他紧紧盯着张亦琦,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寸距离消失。

萧翌的吻很轻,犹如羽毛一样轻轻地洒过张亦琦的双唇。张亦琦只觉一阵酥麻从唇间传来,身体微微颤抖。很快,身上的人就不满足浅尝辄止了,他挑开张亦琦的齿关,深深地吻了上去。直到张亦琦脑袋发晕,呼吸急促,萧翌才重新给了她呼吸的机会。

张亦琦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萧翌双眸里克制的深情,那目光像是一潭深邃的湖水,让她差点沉溺其中。

萧翌起身,伸手扯过一旁的棉被,动作轻柔地把张亦琦盖好,再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人捞在怀里。棉被隔开了他怀里温香软玉的触感,使他骤然升腾的欲望稍稍平复。

纵然不语,张亦琦也敏锐地意识到了萧翌身体的变化。她脸颊滚烫,心里慌乱不已,她知道理论,但没有实践经验。而且这里是齐朝,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应该是不被允许的。

“小满。”萧翌声音沙哑,手臂下意识地收紧,“我不是不想,是现在不能,等回京后,待我三书六礼,娶你进门。”

张亦琦心里不是不触动,只是明明欢乐的两人,怎么现在都有些不自在。她故意说道:“殿下,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

张亦琦还没说完就被萧翌打断:“不记得了。”

张亦琦闻言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萧翌正含笑地看着她,她心里明白,他哪里是不记得,分明就是不想承认。

“睡吧!”萧翌轻轻吻了一下张亦琦的额头,“两个时辰之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萧翌与张亦琦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酣,直至徐福前来敲门,二人才悠悠转醒。

萧翌起身下床去开门,这时张亦琦只觉窘迫万分,忙将被子一把拉起,严严实实地蒙住头,活像一只鸵鸟,心里暗自叫苦,这情形不就等于明摆着宣告他们她和萧翌已经睡在一起了嘛。

“殿下,都已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