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而锐利,面对凶猛的雄虎毫无惧色。他的身姿矫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果敢,三两下便斩杀了那只雄虎。周围众人的赞美声此起彼伏,也化解不了他眉间的冷意。不知为何,如此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就那样悄无声息地住进了她的心里,再也没有离开过。

此时,断簪的裂口不小心割破了她的指腹,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她望着沈冰洁英气的眉宇,在对方的眼神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可悲的倒影。雨后潮湿的青苔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一股脑地涌进她的鼻腔。宋婉瑜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与讽刺。多荒唐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里却装着别人,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 。

沈冰洁猛地伸手,从宋婉瑜手中夺回那支玉簪,动作干脆又带着几分狠劲。她杏眼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还夹杂着毫不掩饰的不屑,那目光仿佛在说宋婉瑜根本不配碰这玉簪。

长宁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沙哑又带着一丝颤抖,艰涩地问道:“这是我二哥哥送你的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冰洁连头都没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婉瑜,像是要用目光把对方灼烧,冷冷开口:“是又怎样。” 语调冰冷,充满了挑衅。

许临风听闻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脱口而出:“这可是我姑母的陪嫁,是要留给未来妻子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慌张。

沈冰洁没有再理会他们,只是将玉簪紧紧地攥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随后转身,脚步急促地快速离去,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宁疯狂地摇头,情绪激动得近乎失控,“一定是她从二哥哥身上偷走的,军营里那么乱,没准儿就是哪次她浑水摸鱼拿走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地跺脚,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长宁。”许临书赶忙出声打断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能从二哥身上偷走东西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长宁一听,立刻不服气地反驳:“那要是二哥哥故意让她偷的呢?” 眼神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一直在一旁饶有兴致看戏的陆珩,此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是承佑和她之间的情趣了。” 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杜娇妤,补充道,“这种事情我做过。”

杜娇妤脸色微红。

张亦琦就站在一旁,原本她应像陆珩那般,神色悠然,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偶尔抛出一两句轻巧的调侃。可此刻,她却像霜打的茄子,兴致全无。

这种情绪上的缺失,竟鬼使神差地被食欲填补。到了晚餐时分,张亦琦全然没了往日的矜持,餐盘里的食物堆得像小山,风卷残云般大口吞咽,不管旁人的目光,一直吃到众人都已离席。如此毫无节制地胡吃海塞,报应很快就来了。三更半夜,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其他人都在酣然入梦,张亦琦却独自捂着圆滚滚、硬邦邦的肚子,在院子里艰难踱步,试图消化那些食物。

没想到,同病相怜的还有许临书。一想到晚上那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酱肘子,许临书就懊恼地拍了下大腿,当时实在没忍住,多吃了几个,如今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极了。

张亦琦瞧见许临书也在消食,脸上闪过一丝嫌弃,撇了撇嘴道:“我说你好歹是个皇亲国戚,什么珍馐美馔没尝过,就为了一个酱肘子,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德行?”

许临书哭着脸着解释:“你有所不知,我是许府里最小的孩子,没足月就出生了,从小身体就孱弱,太医叮嘱过诸多忌口,好多寻常食物我都没机会吃呢。”